“有时候也有,只是你经常在手术室里……”周医生的声音沉重。
“我只是觉得学会的技术不用有点浪费。”
凌然和周医生一边说,一边缝合,周围的医生都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就好像一群小鹿在围观狮群吃东西似的。
只是在凌然的脑海中,不断的得到提醒
成就同行的赞许。
成就同行的赞许。
成就同行的赞许。
直到凌然和周医生离开了手术室,一群围观的小医生们的热情,才瞬间爆发
“切蛋也就两分多钟吧。”
“缝合看起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绝活啊。”
“喂,你们知道凌医生家里开的那家诊所吗?叫什么来着?”
“下沟诊所。”
“对,对对对,下沟诊所,你们说,下沟诊所做的,究竟是什么业务?”
一群医生互相看看,都有些无法确定
“没去过。”
“诊所嘛……诊所能做什么厉害的业务?人流?”
“你家人流切蛋啊。确定是给人看病的诊所吗?”
“确定啊。”
“嘿,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兼营什么违法的生意?”
一群医生越说,越觉得心里发虚。
在云医,已经有很多关于凌然的故事,在流传了。
但是,两分钟割蛋这种技术,依然大大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
凌然没有再着急去楼下的处置室和抢救室,而是先转去了办公室。
走廊里,隔着门,就能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呼呼”,“赫赫”,“呼呼呼”,“加油”,“用力”的声音。
打开门,就见吕文斌赤着两只肌肉膀子,正在一具模型上,死命的上上下下。
他多年锻炼出来的腱子肉,此时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
那具曾被万人摸千人压的心肺复苏模型,仿佛也要扛不住了似的,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但是,正如徐志摩的诗中所言“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得到”,那心肺复苏模型的脖子脑袋不停的抬起落下,像是拼命的想叫出来似的,可依旧……
呼喊的是吕文斌
“……”
“再一组。”
“……”
凌然走近了,才能听到吕文斌低低的声音。
“练的怎么样了?”凌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的吕文斌险些从模型身上栽下来。
“凌……凌医生,你的手术做完了?”吕文斌吁了一口气,洗手服基本都要湿透了,就像是做了一套高强度的运动似的。
凌然点点头“成功割掉了。”
“呃……您是说?”吕文斌有些反应迟钝。
“吕医生,凌医生把受损严重的部位给割掉了。”左慈典在自己的裆部比划了两下,转瞬就不寒而栗的抖了抖。
吕文斌热透了的身体,也瞬间变凉。
“凌医生,你要不要看我们刚才的训练成果。”余媛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此时倒是精力充沛起来。
事实上,就算没有发生建筑物倒塌的工地事件,现在也是正常工作时间了。
凌然自然点头。
余媛立即跳了起来“准备一下,准备一下。”
吕文斌迟疑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和左慈典依次站在了余媛身后。
最初练习的吕文斌和余媛,但在手术开始以后,没有蹭到手术的左慈典同志,也就加入到了凌治疗组的心肺复苏的练习中去了。
身为一名42岁的老年住院医,左慈典同志最不希望得到的就是与众不同了。
“发现病人倒地。”余媛完全按照规培的要求,模拟心肺复苏的场景,并且拍了模型的肩膀“先生,你怎么样?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