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跑出去了。
作为一个小朋友,按理说应该有人注意她,但这不是大家都被安安他们吸引注意力了吗?
鞭首到鞭尾都是大红色的,鞭子中间还夹杂金色的丝线,特别漂亮,看着就像女孩子用的。
小三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作为一个小朋友,忙起来的时候大多数人是不会关注她的。
其实她也没想干嘛,就是想试试。在她看来,妈妈是最厉害的,而鞭子跟触手又有点像,她完全可以当成触手玩。
事实证明,鞭子不是触手。
小三朝前面用力一挥,鞭子打到空气传来破空声,谁知道它在空气中反卷回来,直接打到自己的手。
嘶!疼!
小三眼泪差点下来了,但是她不想哭,以前更疼更累的都有,以她的皮糙肉厚,完全是不怂的。
可是没脸啊。
她开始换个姿势甩鞭子,并且选择了一棵大树作为攻击目标。
然而这次更惨,鞭子裹了一圈树干反弹回来,然后打到脸了。
小三不服气,二话不说换姿势继续甩,然后脸又被抽了。在抽了几次后,那棵大树,轰然倒塌。
她的脸上都是鞭痕,那有一个她半个腰身粗的大树,倒了。可这样她居然还驯服不了鞭子?
她恼羞成怒的把鞭子丢了,但想起这个鞭子不是她的,她又跑回去捡起来。
在她忙活半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人站在她面前,低头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把鞭子收起来的小三抬头一脸懵的看她,眼里还泛着刚才因为委屈而泛起的泪花,她用力一擦,就碰上了被鞭子抽出来血红色血痕。
很疼,她是真的下了死手,也就是妖族,哪个人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然而在这个男人眼里,只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脸上都是鞭痕,委屈的躲在角落偷哭的小孩。
太惨了!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家暴孩子?而且还打脸?这孩子这么可爱,怎么有人舍得打她?
小三好奇的看他,说实话,她跟人虽然有接触,但相处时间不算太长。因为她具有一定的不可控制性,所以基本都是跟同为妖族的小朋友相处。
她作为小朋友,有几分自我为中心的思想,丝毫没觉得自己现在哪里不对,反而开口问他:“问人名字,你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男人愣了一下,笑了,如果不看着满脸伤痕,他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胆子大且活泼的小朋友。
所以他温声道:“你可以叫我唐叔叔,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叫小三。”小三终于自我介绍就,她好奇的看他,“唐叔叔,你在这里干嘛?”
“叔叔过来这边找人啊。”男人笑眯眯,然而轻声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受伤了?”
小三眼睛略微转移,露出心虚的表情,但她不想说是自己玩鞭子把自己打成这样的,索性就撒谎,“我不小心摔倒了,唐叔叔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男人:“……”
果然是小孩,谁能把脸摔出鞭痕来啊?
“小三,那你妈妈在哪里?”男人问她。
小三眼睛四处转,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不好看,她准备偷偷跑回家,好了妈妈就不知道了。
她了解妈妈,只要她不出事,妈妈是不太会管她们去哪里的。而现在这模样都是自己造成的,她要脸,怕被妈妈发现然后大肆嘲笑,从此变成小三她一生辉煌中的污点!
她确认,她的人生一定是辉煌的,绝对不能有这种自己打自己污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问,他四处扫了扫,发现那棵树就在唐叔叔身后。
她沉默了一下 ,想起人类的树……好像不能随便打。
“我不找你妈妈,你别急啊。”男人把她急迫逃离这里的行为,当成了她害怕妈妈的原因。
“那你问我妈干嘛?”小三偷偷换了位置,男人目光随着她转,并没有注意到视角旁边的树。
“我想送你回家。”男人索性道。
小三眼睛一亮,不用脚走回家啊!
“好啊好啊。”小三立刻应道。
男人带着她上车,眼睛无意扫向那棵树,自言自语道:“前几天这树是好的吧?”
“他自己倒了,跟我没关系!”小三心虚,连忙道。
男人哑然失笑,一棵树能跟孩子有什么关系?这小朋友莫非是经常被家人诬陷,才会导致她的反应如此之大?
“好,没关系,上车。”男人道。
小三屁颠屁颠的爬上后座,完全忘了这个叔叔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家在哪儿。
然后,小三看着停在派出所的车,眼神逐渐惊恐。
然而,警察叔叔知道她欺负一棵树的事情了?不对,唐叔叔什么时候知道她欺负树了?他不是完全没看到?
第133章 傲慢 秦越
等安安接到报案, 说孩子被家暴,她从剧组中去派出所的时候,只看到小三一脸心虚的低头看地。
“抬头。”安安深呼吸一口气, 直接过去命令道。
警察眉头一皱, 挡在了她面前,“女士,警察面前你也这态度?就算是自己孩子,家暴也是犯法的。”
安安手指头指着她道:“你让她抬头,我就看看她把自己打成什么样了。”
“什么自己打的?”警察一脸懵。
小三磨磨唧唧的抬头,“妈妈, 我错了。”
安安看她一脸血痕,第一反应居然是, 憋笑, “噗,那个, 你是怎么把自己打成这样的?”
“不小心。”小三看妈妈嘲笑, 索性自暴自弃道,“我就想试试,没想到……”
“拿出来。”安安手伸过去。
“什么东西?”小三装傻。
“鞭子啊。”安安没好气道。
小三这才从口袋里掏出鞭子。
几个警察跟那个报警的男人都震惊的看着她看起来很扁的口袋里, 掏出了一根长长的鞭子。
“妈妈我错了!”随着鞭子出来, 小三立刻抱住安安的大腿哀嚎,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玩鞭子了, 那棵树我不是故意要抽断的, 它真的太脆弱了,你不要让警察抓我。”
她哭的眼泪都流进血痕,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哭的更厉害了。
安安看不下去了,从口袋抽出了一卷绷带跟碘伏与棉签。
报警的男人嘴角一抽,好家伙,做女儿的从口袋掏出鞭子,做妈妈的也厉害,从口袋掏出绷带跟碘伏棉签。
回头看看搜索下她们的衣服款式,怎么这么能装啊?
安安用了一百分演技,面色带着几分愧疚,“不好意思啊,我女儿对痛觉没有感知,所以很经常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所以,她有随时携带药的习惯。实际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