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祁亭在谢九策走出来的时候上前询问。
谢九策摇摇头:“她自愿寻死!”
祁亭没吭声,缓缓低头,连带着身边的几个捕快也静默不语。
他们都是为人子嗣的,很多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家眷。
就乔娥的这个事情,换做给谁,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唯一遗憾的是,世间再无姑获鸟!
也不知那些还在人世间受到伤害的孩子,还有没有人给他们申冤!
谢九策深吸一口气,把眼底的泪水瘪了回去,就在他负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木十四匆匆从外面冲了过来。
“公子,公子!”
谢九策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公子外面来了几个魏府的人,说是他们家夫人要给你送个礼物!”
“礼物?”
谢九策和祁亭对望了一眼,二人齐齐冲了出去。
果然,大理寺门口站着几个家丁,他们一看到谢九策全数都散开,只见宽阔的大街上,放着一个担架。
担架被白单子盖着,呈现一个人的轮廓。
“什么意思?”谢九策询问。
一名家丁站出来,拱手:“谢大人,我家夫人说了。这是对您前几日冒犯的赔礼,还希望您接纳!”
话落,所有的家丁全数散去。
谢九策没动作。
祁亭想了一下上前把单子拉开。
蓦地,一张惨白瞪着不甘双眼的女尸就出现在眼前。
“公子,怎么是她!”
木十四认得,这就是那日在魏府门口冒犯他家公子的小丫鬟。
谢九策上前一看,眉头拧了一下。
祁亭大抵是检查了一遍道:“活活虐打死的!这司马萍下手真是狠。”
谢九策气愤,双拳紧攥,“司马家?还真是草菅人命啊!”
.....
三日后。
阳光透过窗楹洒在大理寺书房内,隐隐绰绰,似是城外南郊的清湖,波光粼粼。
谢九策坐在案几前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紧皱。
每次破案结束,记录卷宗这个事情就最是让他头疼。
不是他不会写,而是他不爱写。
就像是有的人一辈子不爱诗词歌赋,然后写不出长篇大论的文章一样。
祁亭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手中的事情已经忙完,只等他最后的修订,看来他是有必要在催促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