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柏的脸白了又青,殷葵的话让他感到了冒犯,她莫不是在瞧不起他?
“哎哟我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你这般人才,应该有更好的待遇。”殷葵看出来了凤柏的变脸,忙地赔笑凑了过来,没心没肺直哄着他。
凤柏把头拧到了一边,想了想殷葵是何等身份,自己招惹不来她,便冷淡道:“你请便吧,恕凤柏不奉陪了。”
凤柏说罢转了身,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门才刚关上,殷葵的耳朵就贴了上去,仔细听了听。
有水声,他在洗澡。
殷葵手指戳了戳门,不由得气得牙痒痒,这扇木门挡了多少春光,坏了她的多少好事!
上回在茶馆那见了凤柏的真容,殷葵这好色女多少也算是惦记上了,那嗓子唱戏是绝了,可不知在床上又是何等天籁。
殷葵回身坐到了屋里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笑得明媚,趁着天公作美,今晚就把凤柏给办了。
殷葵正幻想着凤柏衣衫下的诱人身姿,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将她的龌蹉思绪给打断,她回头看了一眼。
凤柏穿着丝质的墨绿色睡衣,外搭一件同色的睡袍,神态慵懒得就像是拥有贵族血统的高傲猫儿,目空一切。
勾得殷葵更是心痒痒,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视若无睹一般,径直走过她,和衣躺到了床上。
“你这就要睡了?”殷葵第一次被人当做是透明,倒也不觉得生气,还腆着笑脸去讨好凤柏,这样的大美男,值得她放下身段。
“嗯。”凤柏用鼻音应道,不冷不热。
“也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也累了,但在外面跑一天了,身子黏糊糊的,想洗个澡再睡,你借我身衣服可好?”殷葵觉得自己像是被凤柏钓住了鱼儿,不知不觉都已经凑到他面前去了,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