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葵最近很忙,带着柴勋总是早出晚归,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大事,神秘兮兮的。
几人嗅到了不对劲的苗头,在一天深夜,趁着殷葵睡下,将柴勋从被窝里抬了出来,召开紧急会议。
柴勋睡眼惺忪,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这四司会审的架势。
“你最近跟葵儿到底在忙什么?”谢觉负责发问,其余三个人负责摆臭脸,大有不坦白就要逼供的意思。
谁让柴勋是殷葵的忠实拥趸,要他反殷葵,比要他自尽还难。
柴勋紧闭着嘴唇,垂着眼眸,拒绝回答。
谢觉朝向阳打了一个眼色,示意用刑。
凤柏和赵奕猛地将柴勋用力摁下,向阳脱了柴勋的鞋子,拿着鸡毛掸子就挠他的脚底。
柴勋怕痒,被向阳挠得受不了,身子像是蚯蚓似的胡乱抽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哈……停……我……我说……了……哈哈……”柴勋被挠得险些没了半条命,脸都涨红了,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向黑恶势力低头。
谢觉一个眼神示意,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他们聚精会神盯着柴勋看,仿佛他即将要宣布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般。
柴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从这非人的刑罚中缓了过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道:“葵儿看中了一家舞厅,在和那舞厅老板谈合作。”
“哪家舞厅,这是正经事,为什么要隐瞒我们?”赵奕脑子转得快,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提出疑点。
柴勋抬眼看了看他,沉默了半响,才道:“她怕你们不同意。”
柴勋无奈叹了口气,他不仅是殷葵的忠实拥趸,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跟着殷葵一并去跟那舞厅老板谈了几次合作事宜,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柴勋的口中探听了舞厅的名字,几个人找天特意去踩了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就那舞厅老板的颜值,殷葵那是冲着做生意去的么。
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可怜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为了守住已经分薄了的口粮,真是操碎了心。
是日。
殷葵约了舞厅老板最后一次谈合作事宜,人才刚换了衣服,还没来得及走出家门,坐在客厅沙发的谢觉便突然惨叫了起来。
铁青着脸色,倒在沙发上身子弓成了虾米。
把殷葵吓了一大跳。
“怎,怎么了这是?”殷葵赶紧扑过来搀扶,小手刚碰着了谢觉,就被牢牢抓住。
“伤口疼。”谢觉趁机把头埋向了殷葵的胸里,声音一副痛苦的模样,手把她抓得死死的,身子微微发抖着,阵势吓人。
为了不让殷葵出门,他一个皮糙肉厚的粗汉子只好装一把柔弱。
“我跟你去看医生。”殷葵被谢觉这痛苦的样子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当下就把其他事都抛到了脑后,架着谢觉的手臂要起身,脸上充满了着急担心。
“老毛病了,看医生也不管用,你扶我回房间歇歇,我熬过这阵痛就好了。”谢觉谨记着自己的使命,暗中使着力气,支撑着自己起身,以免拉伤了殷葵。
殷葵并没有怀疑谢觉的情况,十分紧张,搀扶着他回了房间,照顾着他躺下,坐在床边紧牵着他的大手,本想着陪他熬过这阵痛再出门也不晚,殊不知,这一陪就是陪到了日落西山。
今日索性什么事也没有做成。
殷葵倒也没有生疑,只是让柴勋去给舞厅老板带话,说明天再过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一天一天莫名其妙就耽搁了。
向阳、赵奕等人,就如同是约好了似的,挨个不适,天天缠着她在家陪着。
她就算再迟钝,也该看出个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