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完摩天轮,出来时候也到深夜了。
楚弦笙喝了酒,找了一名代驾开车回家,自己跟柳溪打了专车。
专业的专车司机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本想帮忙把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柳溪扶进车里,却被楚弦笙制止了。
柳溪大喊着:
“我没醉!没有!”
楚弦笙扶着她的胳膊,把她送进车里,在她头顶摸了摸,自己也坐到她旁边,关上车门。
她小声地贴近柳溪的耳边:
“醉了的人都认为自己没醉,乖一点。”
柳溪就真的很听话地乖了下来,不说话,只睁大着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到处乱看。
她似乎在看楚弦笙,也似乎在看周围的环境,视线茫然而没有焦距,可爱却又带着令人心碎的脆弱感。
楚弦笙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再去摸了摸柳溪的头顶。
柳溪的头发细细软软,却有很多碎发,长得很快也很浓密,是让公司里很多女孩子羡慕的头发。
未经任何烫染,天真单纯,简单的就像柳溪这个人一样。
楚弦笙摸着,手感太好,简直停不下来。
可她还是很强硬地命令自己,必须要停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沉寂,就不要再做出多余的动作,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些细小的接触,美好的回忆,一颦一笑的幸福,都不再是她能轻易拥有的。
这样对柳溪确实不公平,换个性别,说不定柳溪会觉得是骚扰呢……楚弦笙想到这一层,自嘲地笑了笑。
两人回到家,楚弦笙安排张姨帮忙把柳溪送到她床上,帮助她简单洗漱后,打发张姨回去休息。
楚弦笙自己则拖过小板凳,坐在床前,长久地凝视着柳溪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