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森林变得异常诡异,斑纹森林中有一群人,白日抢劫杀人,晚上闯入村中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在密林之地一道墙,有血冲墙上流淌,血气冲天,这墙高逾半丈,长途十丈,不知要多少杀多少人才堆积起来。
山上猖狂的盗匪之一吴海惊慌失措地逃窜,一名男人正在身后悠闲地行着,双眸黯然无光,脸色发白,整个人就像从地狱世界爬出来一般,可他不是鬼魅,而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他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正慌张后撤的吴海。
“好重的杀气,坏我修行,罪不可赦,坏我宝贝,罪该万死!”
他的手中攥着一根白骨模样的棒槌,棒槌上滴落鲜血,森森寒意从白骨透射而来,谁又知道这个白骨是不是真的是人的骨头所铸?谁又知道他又用这根白骨杀了多少人?
冷漠的双眼如同死神无情的双眸,吴海冷汗直流,连忙跪下求饶:“大侠,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只是这里的伙夫,并没有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请大侠饶了小人吧?”
苍白的身影冷漠无情地俯视他,骤然间,他的眼前闪过一道强烈的光芒,一颗刺眼疯狂旋转的锥子忽然落在他的胸膛,他手中的白骨棒槌登时随着他的爆退都退后。
白骨棒槌凌厉的棒风划过吴海的半个脸颊,忽然感到有些湿热,伸手一抚,是血,他在流血,之前那个人已经被他击飞了,那根棒槌距离他少说也有三丈,三丈距离一挥而下,也能把他击出血来?这是何等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力量?
他神色剧烈变幻,望着远处被锥子击飞后倒地不起的身影,猛地咬牙起身,他自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强的众生境在中了自己的暗器后也会魂归三途,因为他的锥子不是其他物,而是迅速凝聚何等的超强科技武器,虽然准备时间长,速度对于魂入境强者都是有些慢,可是正面击中,胸口必会多出一个豁口,试问谁能在胸口多出一个窟窿的时候存活?
他踉跄跑去,瞧见那人洞口果然多了一个窟窿,一阵开心,“哼,活该!”
吴海弯腰从死去的人手中用力拽着棒槌,试图拽出来,可是棒槌却像生了根一样,牢牢锁在那人手中,他大感意外,这白骨铸成的棒槌是有多重?他的手像碰到冰了一样冷,可是想起自己这么多兄弟都死去这棒槌下,若是拿去贩卖,少说也有千万来金交,足够自己后半生过上不错的日子,他愈是不愿放弃。
忽然,棒槌抖了一下,吴海脸上浮现一丝喜色,而后,他眸子大张,只见棒槌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脑袋上,倏地一下,一道血淋淋的脑袋就这样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那堆人头墙上。
倒地的无头尸首从地上爬起,轻轻抖了一下棒槌,被击穿的胸膛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
“杀完了,不,还有一个,就在不远处,好香的杀气,好美味的煞气,是名单上的人!”
他着迷般嗅了嗅鼻子,扛着棒槌,施展轻功,迅速消失在了密林中。
……
凌岩正在马车外弹剑凝视月亮,这六匹马都是拥有灵兽等级的三级代步灵兽,日行万里不在话下,很少需要休息,按照他的预算,约莫三天后就能到达自己想要的目的地,他琢磨着要不要拿出飞车来,此地人迹罕见,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吧?
可他又琢磨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低调些最好,至少早上知道龙衡空所做的畜生事情,凌岩郁闷得想要杀人,但已经没有人能让他杀,他也不想滥杀无辜,只好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慕容沁雅身上,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马车内,慕容沁雅裹着一袭宽大棕黑色熊皮入眠,赤裸的香肩和偶尔泄露的雪白沟壑,配上她经受风雨后的海棠之姿,足以让任何男人热血沸腾,可她只属于凌岩,属于这个一脸郁闷,全身蕴满煞气的男人。
都说男人精力完后会入眠,可是凌岩没有,反而抬眸望天,神色惆怅,寒风吹刮在他仅披单衣身上,有些许刺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