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大势，洪流</h1>
王阳明轻轻看一眼女子，带着一抹赞赏之意道：“天地造化，实在鬼斧神工。!只是可惜了。”
女子眼闪烁着浓浓杀意，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蓦然长啸一声。
整个洞窟都犹如遭遇地震，剧烈颤抖。地那些碎成了一块块的妖晶碎片倏忽飞起，一块接一块连成一道长虹依次投入女子口。
女子却是在疯狂吞噬妖晶，想要压榨自身潜能挣脱王阳明的束缚。
王阳明也不着急，只是继续缓慢的运转着拳印，一招一式无清晰。
这给了王庸一个观摩学习的机会。
“虽然我知道历史王阳明用兵如神、武功高强，但是史书从未记载过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现在看来王阳明的功夫恐怕要超越丹劲境界，进入一个我根本不能理解的玄妙之境了。这一式混沌母印虽然招式简单，可重在拳意。这种拳意我可以学习，却无法效仿。境界未到，强行效仿只会自伤其身。”王庸心默默道。
噼啪、噼啪，洞窟里时不时传出爆竹一般的炸裂声音，那是精魅们一个个相继暴亡。
混沌母印的强大威压对于这些精魅来说根本无可抵御。
女子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死去，眼不由流出丝丝着急之色。
蓦然，她手一挥断了吞噬妖晶的动作，余下妖晶碎片化作一道道流星坠入地面。
女子身后九尾再度暴涨，九条长尾将整个洞窟都遮蔽住，乍起的千万根白色毫毛放射出绚丽光芒，对抗王阳明的混沌母印。
“王阳明！没想到我白谜儿引狼入室，如果今天我无法保全此学宫道统，那我哪怕化作厉鬼残念也会纠缠你一辈子！”
女子终于说出自己名字——白谜儿。
王阳明无动于衷，只是点头：“只要你喜欢，有何不可？”
白谜儿冷笑一声：“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我白谜儿今天算是瞎了眼睛！”
王阳明轻咦一声，忽然断了混沌母印的施展，道：“你这么一说忽然提醒了我，我是读书人，不能这么没有礼数。”
白谜儿微微一喜，以为王阳明善心大发，准备放过自己一马。
可接下来王阳明的话却再次让她陷入绝望。
“读书人，读书人，自然不能像是江湖人那样打打杀杀，是要读书的！”
说着，王阳明身前忽然浮现一本青冥冥的古书。
那是王阳明的神念化作的一本书籍，书一个个字迹犹如星河灿烂，记载着王阳明的毕生学问。
民间传说古代大儒胸有沟壑，能够容纳万千字寄居其。那是传说，可王阳明现在展现出来的却是事实。
白谜儿看都王阳明神念化作的这本书，登时如遭雷击，九条长尾凭空矮了半截。
“我读书不多，学问也不深。勉强动用十个字镇压于你吧！”王阳明道。
然后他伸出手指在书页连点，每点一下有一个字从书页之飞出，化作一个金灿灿的字星芒悬浮空。
十个字依次点完，最终空浮现一句话。
“破山贼易，破心贼难。”
却是王阳明流传后世的千古名言。
“去！”
随着王阳明一声指令，十个字大放光芒，掩盖了天与地之间所有的颜色。
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都变成了字的海洋，一笔一划、一撇一捺，充斥其。
十个字锋芒毕露，轰然砸向白谜儿。
白谜儿面色惊惧，奋起九条尾巴试图阻挡十个字的镇压。
可无济于事。
十个字轻易洞穿了白谜儿的九尾，尽数砸落在白谜儿身。
“啊！”白谜儿惨叫着。
转眼间她被十个字的笔画构成的囚笼镇压，束缚在十字笔画之难以逃脱。
王阳明脸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同情之色，却毅然手一挥。
只见虚空之构成十个字的笔画急速流转重组，一个又一个的汉字闪过。
每次笔画重组一次，白谜儿的身影会黯淡一次。
也不知道最终笔画重组了多少次，只知道白谜儿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湮没在了空这一个个全新的字之。
那些字缓缓飞回，投入王阳明的神念书籍，归于寂静。
而整个洞窟瞬间变得极度安静，安静到近乎窒息。
除了地一堆堆精魅骸骨跟那条迅速干涸的泮水，再也看不出之前学宫的模样。
王阳明静静看着远处，幽幽叹息：“该回去了。”
这话，让寄身于残念世界里的王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