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一句,就割开你喉管。放心,死不了,只是喉咙进点风,发不了声而已。”王庸冷冷威胁。
诺康脊背一凉,登时不敢声张。
“怎么办?”王庸看一眼安宁。
前有匪兵堵截,后有雇佣军穷追不舍。两人似乎陷入了绝境。
安宁瞅一眼远处的匪兵,双方距离数百米,因为有树木掩映,匪兵应该还没发现王庸两人。
不过只要王庸两人一动,肯定会惊动他们。
“我有办法,脱掉诺康身上衣服!”安宁道。
然后随手拖过附近死掉的一名匪兵尸体,将尸体外衣除去。
“你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王庸登时明白安宁意图。“不行,太过危险。让我当那个栈道!”
谁知安宁却不容置疑的摇摇头:“你不能去,我可不想妹妹伤心。再说,你单兵作战能力更强,理应承担更重的责任——把诺康安全带回华夏。不要跟我争了,后面的人马上追过来了!”
密道里,已经可以听见后方追兵的脚步声。
“保重,引开他们之后立马想办法脱身!我在撤退点等你!”王庸将诺康衣物交给安宁,郑重道。
安宁一笑:“行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快带着这家伙藏起来吧,对了,堵上这厮的嘴,免得坏事。”
说着,安宁不由分说将一团沾着碎肉跟血迹的破布塞入诺康嘴里。
诺康只觉连连反胃,但就是吐不出来,差点就哭了。
诺康的衣物被安宁穿在匪兵尸体上面,单手一提,只从背影看,却是跟诺康没什么两样。
“躲起来,他们来了!”安宁低声道。
随即提着伪装成诺康的尸体,就朝着王庸躲藏的相反方向跑去。
“**!王庸跟诺康跑哪里去了?”伯格等人跃上地面,满脸泥土,骂道。
“先生,在那!”一个佣兵一眼就看到了奔逃的安宁。
“追!”
伯格带着佣兵飞速追了过去。
而此时安宁逃跑的动静也惊动了百米外的那群匪兵。
匪兵大喊大叫着,枪声连响,全都朝着安宁射去。
跟在后面的伯格,也差点被波及。
一时间,两追一逃三方人马鸡飞狗跳。
安宁似乎真的有希望安全逃出。
“我会在撤退点等你,不见不散!”王庸看着安宁远去的方向,心中默念一句。
然后从灌木丛里走出,重新跳入密道。
追踪安宁而去的伯格等人却是没有想到,王庸已经带着真正的诺康去而复返,从容通过密道离开了金砂寨。
密道外,河水湍急,远远就能听见水击滩石的声音。
岸边,有一个小屋,像是一个生活在此地的渔家。
实际上是诺康安排在此地的心腹,负责危急时刻接应他离开。
只是此时的小屋大门敞开,门口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个接应心腹。
而拴在岸边的一艘快艇,发动机也被子弹穿透,机油已经流淌一空,晕染的整个河面都一层薄薄的油膜。
显然是伯格干的。
没了快艇,王庸想要快速逃离的想法就落空了。
通讯器早就在王庸被竹楼行宫的*炸飞时候,坏掉了。为今之计只能带着诺康溯流而上,步行穿过果邦,然后回到位于边境的撤退点。
按照计划,朱维权等人迟迟接应不到王庸,就会自行撤退,在撤退点等待王庸。
“注定是一场漫漫征途啊!”王庸扫一眼蜿蜒的河道,叹口气。
然后顺手从背包取出一枚*,拉开引信做成拌发雷,埋在了河边的草丛里。
设置完,王庸才提着诺康跃入河流,游向对岸。
这样便可以借助河水掩盖踪迹,让敌人猜不到王庸到底去了哪里。
从王庸等人发起突袭,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
此刻沉沉夜色也在缓缓消散,天际隐隐有明光露出,投射在河面上。
游艇泄露的油膜在晨光下闪烁着七彩颜色,覆盖了一半河道。
“快!都给我快点!”密道里忽然传出一阵噪杂的声音。
不多会,就见一队人从里面走出。
为首之人赫然是伯格。
只是伯格十几人的佣兵队伍,此刻只剩下五个人。除了有六名死于之前的密道狙杀中,还有四名死于另外一个人之手。
那就是安宁。
“妈的,你个混蛋干掉劳资那么多人,劳资还以为你长了三头六臂。最后不也落入了劳资手里!”伯格站在一个俘虏面前,冷声道。
俘虏露出轻蔑的笑容,重重呸了伯格一口污血:“有种直接杀了劳资!”
伯格阴森森一笑:“杀你?不不不,你是王庸的战友,我还要拿你引诱王庸自投罗网呢!我怎么舍得杀你?”
“卑鄙!”
“不,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这叫计谋。”伯格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