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做出决定,免除该新闻报道记者的职务,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上到社长,下到小编,全都进行了道歉。
社长更是直接跪下,乞求南韩民众的原谅。
在下跪道歉这一南韩商人玩得最溜的手法下,民众情绪逐渐平息。
《朝阳日报》那名涉事记者也上了媒体行业的黑名单,恐怕以后都没人敢再录用他。
记者这个职业,应该跟他彻底无缘了。
听说他几经考虑之后,竟然选择了在《朝阳日报》办公楼里当清洁工人,打扫厕所。
惊掉了不少人的眼镜。
当初那记者对金钟云说的话,没想到却反过来实现在他自己身上。
王庸呆在宾馆里,也在关注南韩新闻界这一出闹剧。
“唉,病入膏肓啊!这国家的媒体没救了!”王庸摇头感叹。
丝毫没有意识到,是自从他到来后整个南韩新闻界才乱成这幅样子。
“怎么全都是骂《朝阳日报》的?没看到金承志的回应?”王庸翻遍网络,都没找到一点一丝金承志的报道。
好像南韩民众故意把王庸挑战金承志的事情给遗忘了。
恨不得把《朝阳日报》轮上一年才算完。
如果王庸一年不走,那就继续轮一年。总之王庸什么时候走了,什么时候才结束。
“没劲,看来不光金老头子怕了,那些叫嚷着要我好看的南韩民众也怕了。只是,伤疤得揭开才够疼,藏起来就会忘掉疼痛呢!”王庸说着,拿起手机拨通了一家媒体的电话。
却是《朝阳日报》的。
连打十几次,才打通。这还是民众情绪逐渐平息后,平息之前什么状况,可以想象。估计骂人的电话每一秒都得有上百个在同时拨打。
“喂,您好,这里是《朝阳日报》。”接线员的声音很疲惫。
“我是王庸。”
“先生,我理解您的心理,我也讨厌王庸。但是您骂王庸不能来我们报社骂啊!”接线员似乎听错了王庸的话,还以为又是一个骂王庸的民众,顺口就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我是王庸!我要投稿!我要在你们报纸发表一条檄文——金承志老儿,速来受死!”王庸高声道。
“啊?”对面接线员终于听明白了王庸的话,可是直接被吓傻了。
“啊什么!看来所谓南韩第一大报的工作人员素质也不过如此嘛。连个热线电话都接不明白,总之我话说了,你们爱刊登不刊登吧!”
啪叽一声,王庸挂断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朝阳日报》工作人员哭笑不得,心里腹诽: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折腾了一下午,我能听错?敢情还成了我的错了?
不过这事他不敢耽搁,立马上报。
《朝阳日报》高层听了后,也是一脸懵逼。
王庸竟然找他们刊登挑战檄文?
不过不管王庸意图如何,总之既然经过核实是真的,那么就刊登!
白送的头条新闻,不要白不要!
要是金承志老师一怒之下跟王庸大战三百回合,那就更劲爆了!
报纸销路一下子打开!
幻想着美好未来的《朝阳日报》高层,迅速刊登了王庸这条挑战檄文。
釜山市一家疗养院里。
此时正值釜山最好的季节,山茶花盛开,塔松泛翠,海边海鸥恣意鸣叫,伴随着大海涛声回响在窗边。
金承志半躺在病床上,正看着一本书。
这时候,病房门忽然被推开,金承志一个弟子走进来,脸色阴沉的递过来一张报纸。
“老师,那个王庸太嚣张了!他竟然在报纸上发表了对您的挑战檄文!”
金承志手情不自禁一抖,缓缓接过报纸。
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呼吸急促,身体连颤,忽然眼睛一翻,竟尔晕了过去。
金承志弟子见状大惊,赶紧跑出去呼叫医生。
病床上的金承志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偷偷睁开一丝眼睛,长长舒了口气。
这次挑战应该可以用病情躲避过去了。
只是,躲过去又能怎样?虽然能够保全自己名声,但是南韩名声没了啊!
金承志心脏一阵紧缩,两行清泪流淌出来。
“懦夫啊,懦夫!为什么越老反而越珍惜羽毛?金承志,你自己都应该看不起你自己!”金承志痛心疾首的怒骂自己。
蹬蹬蹬,门外,医生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金承志赶紧闭上眼睛,进入了龟息状态。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活了百年的老乌龟,四肢全缩进壳里,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求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