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不好了。”语气听起来有些慌乱。
“他娘的,我咋不好了。”谢三彪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抬头看了看,正是手下的兄弟皮猴。
皮猴咧着嘴,那样子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他手脚慌乱的说:“不是你不好,是魏东邦不好了,他在下面找您。”
魏东邦是狼牙党的老大。
凌江市西城区,洪顺党骷髅团紫衣会赖头帮都已经覆灭,唯一还存在的只剩下魏东邦了。
狼牙党之所以还存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对飞鸟团俯首称臣,甚至把自己当成了飞鸟团的附属帮会,只要飞鸟团有什么命令,他们保管比飞鸟团的人还积极。
魏东邦当然也想讨好唐团长,不过他人微言轻,知道高攀不上,所以每逢节假日的时候,都会给谢三彪或者其余几个飞鸟团的核心成员送礼,想尽办法的讨好他们。
这一来二去,原本的仇人,也慢慢变成了酒桌上的朋友。
听到魏东邦的名字,谢三彪皱了皱眉,道:“这歪脑袋魏老大过来干嘛?”
因为魏东邦见谢三彪的时候,经常低着头。喝醉酒的时候,脑袋一歪,嘴角老是抽搐,像是得了羊癫疯似的。所以谢三彪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皮猴道:“彪哥,你下去看看,这次他的脑袋是真歪了。”
谢三彪赶紧让皮猴带路,在二楼的一间包厢里,他看到了魏东邦,这家伙鼻青脸肿,活脱像是个猪头,银白色的西装上还沾满了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除了魏东邦以外,包厢里还有两个人,分别是他的两个得力手下,土鸟和大板牙,也是受了伤。
谢三彪焦声问道:“魏老大,你他娘的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被哪个孙子整残了,我给你报仇去!”
魏东邦一听,声泪俱下的说:“彪哥,现在就你管兄弟们了,我的老窝都被警察给封了,这倒也没多大事,以前怒兽联盟的那黑脸猩带着兄弟们也跳出来,霸占了我的财产,我这一口气啊……”
变天了啊!他奶奶个娘希匹的!这才多长时间,凌江市的天就从暴风雨变成冰雹了。
说起来,狼牙党在几天前,就和一些混混有冲突,他也没往心里去,以为那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自然也就没有向飞鸟团求救。可谁能想到,那些混混拼杀打斗是假,主要是想通过这几天拼杀,摸清楚狼牙党的底牌和实力。
这不,趁着警察打黑,他们也突然发力,结果这魏东邦,从一个身价数亿的大佬,直接变成了流落街头的老鼠,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心底难以适应。
如果仅仅是丢了老窝,没了钱财,受了伤,这也就算了。
魏东邦本身就凭着一身胆,敢杀敢拼,闯出来的一片天,大不了重头再来。可偏偏对方痛扁了自己一轮,打掉了两颗门牙,打黑了眼,打肿了脸,又把自己给放了出来。
魏东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该死的黑脸猩,他在怒兽联盟的时候,也是个不入流的人,据说是黑人强bao了他妈留下的杂种。可现在竟然骑到了老子头上,你不知道,他放我出来前,尿了我一脸啊……这身上的伤是小,不过我魏东邦什么时候受到过这鸟气……彪哥,这仇我一定要报!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这么憋屈的死。”
谢三彪鼻子嗅了嗅,感觉像是嗅到股尿骚味,赶紧吩咐一名兄弟,到商场去买两套合适的衣服,又让一名兄弟去请大夫,给魏东邦看看胳膊上的伤。
“这黑脸猩怎么有这么大能耐,竟然敢在西城区闹事。”谢三彪本想拍拍魏东邦的肩膀以示安慰,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深怕他的西服也被尿沾过。
“我不知道啊!”魏东邦嘴皮哆嗦着。
大板牙一拍大腿,咧嘴道:“那怒兽联盟不是以前和地狱有过合作么?这次他带的人会不会也跟地狱有关系?”
“没准……”魏东邦叹息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他心里十分沮丧,就算宗佰死了,事情牵扯到地狱,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谢三彪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道:“宗佰的死是千真万确的,消息传的很开。不管宗佰以前有什么计划,他既然死了,手下幽灵如果报仇,想到的肯定是忍武组。你们狼牙党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对付你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件事肯定另有其人,或者说你们以前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说,他们对付你另有目的!”
魏东邦沉默了好一会,说:“人我是得罪不少,不过和这黑脸猩倒没有什么过节啊!”
谢三彪吧嗒吧嗒抽着烟,鼻孔里面缓缓喷出两道白色的烟雾,眼神忽然一紧,像是想到了什么,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魏东邦,阴沉着脸说道:“这怒兽联盟以前不仅仅和地狱有合作,他们和忍武组的合作恐怕更早吧!假设说这件事是忍武组做的,那就好解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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