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载着两个人,速度不免就慢了下来。
后面居民也知道纹士长的厉害,小心翼翼的跟上去,拔出腰刀,去砍杀纹士长。
纹士长没有接到景怀英的命令,不敢动手杀人,只好出手夺过腰刀,拽住居民的胳膊,将他们拽下马身。
骏马嘶鸣,纹士长夺过马匹,轻松换骑上去。
又奔走了十多公里,终于再见不到有居民跟上来,可这剩下的四名纹士长也都已经受到不同的抢伤,有一人后背被枪口打的血肉模糊,在马歇脚停下后,由于伤势太重,再也忍不住,从马身上滚了下来。
景怀英走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名纹士长,如果这儿有医院,将他送过去,肯定能救过来。
举目四望,远处高山上白雪皑皑,苍穹碧色如洗,秃鹫高飞,远处青色湖泊在阳光下泛出鱼鳞般的光点,风景秀丽如画,可医院确没有一家,现代社会科技文明,从这寻找不到任何痕迹。
景怀英蹲下身子,右手按在纹士长脑门上,温和的说道:“你一路已经尽心尽力,表明了自己对狱皇和地狱的忠诚,现在可以休息了。”
说完话,景怀英带着众人继续赶路,那名纹士长并不想死,咬牙爬上马,又跟在众人后面。
又缓慢行进了一下午,景怀英示意停下休息,剩下的幽灵和三名纹士长情绪低落,寻找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野兽。
远处,慢慢跟上来一匹马。
几人抬头一看,正是那名重伤的纹士长骑马跟了上来,等黑马走进,幽灵赶紧跑上前去看,却发现那纹士长已经没了气息。
大家饥肠辘辘,景怀英十分无奈,让人杀了一匹马,吃马肉,喝马血。原地架起帐篷休息。
半夜里,大风狂啸,飞沙走石。
因为几个人位置并不避风,帐篷被吹的从地上拔起,就连二十多斤的背包也被吹的不停打滚。
景怀英实力强悍,脚踩在帐篷上,狂风难以撼动他分毫,可帐篷却从脚下撕开,他只好松了脚,走到余天灿身边,坐下。
幽灵大声叫嚷,吩咐纹士长护住东西。手电筒光束上下不停晃动,光束中,可以看到黑色的石砾飞快闪过。
马匹受到惊吓,嘶鸣着,在狂风中奔走,越逃越远。
天还没亮,风已经停歇,天空中星辰变的十分清亮,明月如盘,仿佛就在头顶。
景怀英没有心思继续休息,叫幽灵等人随自己继续前行。
一连走了了十多个小时的路。下午,余天灿感觉又疲又乏,冲着景怀英骂个不停。
幸好行李包还在,纹士长从里面取出干粮水壶,牛肉干,不过数量根本就不够他们六人吃的。
景怀英首先分出一大份食物给了余天灿,剩下的几人再平均分配。
吃完饭,几人继续赶路。
余天灿说,何必又这么着急赶路,今天还会死人的。
但是景怀英十分固执,见余天灿不想走路,扛起他就往前走。
白天天气晴朗,到晚上反而下起了磅礴大雨,将几人淋成落汤鸡。
景怀英下达命令,要在明日早晨前翻过前面那座大山。
他让幽灵在前面举着手电筒探路,通过手电信号,及时的禀报消息。
眼看快到子时,景怀英心里在嘀咕着怎么嘲笑余天灿,只要到了零点,就证明他的预言是错误的。
不过,景怀英的心里还是十分矛盾着。
护送余天灿是狱皇的旨意,此去就是为了完成狱皇的任务。余天灿能力越强,越能够帮助狱皇,如果余天灿经常出错,要他还有什么用。
况且,余天灿是天演门最后一位传人,博古通今,能力非比寻常,如果连他都不能帮助到狱皇,那天底下恐怕再没有一个人能帮助到狱皇。
可余天灿脾气古怪,这些天把每个人都骂的狗血淋头,偏偏说出的话极其准确,让众人又反驳不得。
老天似乎还是眷顾余天灿的,或者说,余天灿猜到了老天的心思。
在幽灵登上山顶的时候,晚上唯一一道闪电划破苍穹,没有劈到那块两米多高,光秃秃的巨石上,反而一下劈在一米八高的幽灵身上。
准确来说,是劈在了幽灵的手臂上,因为他登上山顶的时候,做了个高举双臂的动作。
景怀英看的胆颤心惊,他们几个人的落脚点恰恰被山石遮挡住暴雨,十分干燥,所以并没有任何危险。
这种大自然的力量鬼泣神惊,别说常人无力反抗,即便脱胎换骨,在这道惊雷面前,也是弱小的如同蝼蚁。难以抵御!
一个小时候后,大雨逐渐停歇。景怀英走上山顶,看到幽灵已经被劈的浑身焦黑,可当手电筒照在幽灵身下的裸石上时,惊得他瞬间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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