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中医没落到了这般地步,一群人竟然连一个病人都无法医治,多大的事情,竟然要开颅做手术。”古时扁摇头叹道。
戴眼镜的中年医生挑了挑眉毛,语气不善的说:“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侮辱我们,难道你能医治好他?“
几人目光刷刷落在古时扁身上。
古时扁冷笑一声,说:“让我先去看看他。”
“你还要耽误多长时间,就人如救火。”年轻大夫心急火燎的说,见无人在意自己的话,又扭头看向刘院长,咬了咬牙,重重叹了一口气。
病床上的周长山面色惨白,鼻子上带着输氧管,嘴唇泛青,身上插着一些管子和电线,胸口周围有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颜色已经发青,样子看上去惨不忍睹。
赵大夫一脸疲惫,叹道:“周长山外伤基本没有,不过内伤却都很严重,已经伤及腑脏。”他不相信这个其貌不详的老头能创造奇迹出来,虽说周长山不至于马上死亡,可情况比当时受伤的乌鸦还糟糕。
“他现在的生命特征,根本就不适合做手术。”老中医捋了捋胡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面容憔悴的说:“如果您有什么高见,不妨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旁边几名大夫连连点头,有的大夫身子实在疲劳,干脆坐在地上休息。
护士守在旁边,冲着唐于蓝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这种生离死别他们已经见惯了。
戴眼镜的中年大夫抱怨道:“我们都已经尽心尽力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你还看什么看,怀疑我们职业精神么?”
?刘院长拍了拍中年眼睛大夫的肩膀,说:“大家不要吵了,古先生医术远在我之上,可比华佗扁鹊。”
戴眼镜的大夫嘴角微微勾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认为院长这么说,实在是有些老糊涂了。
“这病很简单。”古时扁站直了身子,朗声道:“病人气体虚弱,用针灸之法补元气,清淤血。”
戴眼镜的大夫冷道:“那他脑颅中的血怎么办?你难道还要用银针么?”
老中医身子一颤,说道:“用银针也未尝不可。普通的脑外科手术分为三种,一般外科医生能够熟练应用的,也就是减脑压吸血手术,用吸血器将大脑中的淤血吸出。第二种要去除大脑组织中的淤血,难度很大,因为大脑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包涵着无数脆弱的神经元,不能有任何闪失,就算脑科专家也要十分小心,不敢半点马虎。至于第三种,很多医生都没有见过,甚至有可能没有听说过,就是强行吸血,危险程度极高,难度极大,我学习中医有四十年了,对这样的手术没有半点把握。这种手术需要医生胆大心细,并且对脑组织无比了解,再借助先进的仪器铺助,就算这样,能不能成功,还要看运气。”
几个人听的目瞪口呆。
刘院长朝老中医投了个赞许的目光,转身问道:“古先生,您可需要帮手?”他心想古时扁中医虽然医术高超,可对于现代的仪器毕竟不懂。
“哈哈,不用那么麻烦。”古时扁笑着说:“用针灸之法,就能完全治愈。”
“开什么玩笑,这是在讨论怎么抢救病人呢。”戴眼镜的大夫气愤的说道:“刘院长,这简直是在瞎搞啊!”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刘院长冷冷的哼了一声,紧要关头,他选择相信古时扁。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谁的责任?”
“我承担。”刘院长说道。
“好吧,反正您是院长,这件事您说了算。有什么事我都不管了。”戴眼镜大夫虽说表面上不乐意,心里却十分高兴,没了自己的责任,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管他是死是活的。
刘院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道:“真要出什么事,那我辞职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戴眼镜大夫面色阴沉,笑起来露出一嘴黄牙,刚想继续说话,只感觉头皮一紧,脑门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格老子的,就你话多,一边呆着去。”唐于蓝揪着他的头发,使劲向下一掼,脑门狠狠磕在地面上,只听砰的一声,血流如注。
护士吓的惊慌失措,有的尖叫出声。
年轻大夫大叫道:“你!你怎么打人?!”
唐于蓝拍拍手,说:“总算安静了,你们谁再唧唧歪歪,老子送你们一块见阎王。”
刘院长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中医忽然怪叫道:“你这银针……不,你这究竟是什么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唐于蓝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古时扁打开药匣,从里面抽出一张布条,布条上面密密麻麻插着几十根针,这些针除了样式不同,颜色和质地竟然也各不相同,有的是黄色,像是铜制品,有的白色,像是银制品,有的棕色,看上去是檀木做成的,还有的金色,看样子像是金子做成的,还有的青色,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除此之外,还有黑色的针,放在一处,不和别的针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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