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灿微微一笑,说:“你们这么多人,手持刀棍,过来恐吓我,竟然还敢提客气两字。我好长时间没有在这社会上走动了,现在随便一条小虾米,竟然也敢这样狂妄和我说话!在我面前撒野!”
“你!”候宽看他如此轻视自己,脸色变的十分难看,重重的跺了跺脚,说:“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够挡得住我百十多号兄弟。既然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好好的修理修理你!”
余天灿看着他愤怒抽搐的肥脸,展颜笑道:“威胁的狠话你也不必说,我知道你们是被人威胁,迫不得已才到这儿与我为敌,所以我给你们一次反悔的机会,能不能够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别以为人多能够壮胆,大象碾压死一群蚂蚁也不过是打个滚而已,我站在这,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趁着老夫没有动杀心,你们赶紧滚开!”他眼神平静,语气更是平静,听起来只是在陈述简单的事实。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众人脑海中顿起波澜。
候宽的肥脸再度抽搐,语气阴寒的说:“好狂妄的口气,大家动手!杀了他,李家的古董和珠宝,就轮到咱们瓜分!”
“死人能分到什么东西?”余天灿冷嘲一笑,他双步微微错开,嘴角中的笑意慢慢凝固。
温和的笑容骤然转变成凛然杀意,余天灿整个人顿时气质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眸子中闪烁出锐利逼人光芒。
候宽今天是第一次听到余天灿这三个字,此时却感觉这三个字如一片阴霾,笼罩在心头,虽然还未动手,可身边众多混混已经被这人气势震慑,他瞪大眼睛,声嘶力竭的叫道:“上,给我砍死他,就两个人,你们怕什么?”
余天灿深吸了一口气,气息悠远而且缓慢,缓缓的推出一掌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人。
柳太南也已经握住拳头,七分紧三分松,他也感觉余天灿口气大的可以,好奇的盯着他手掌看了看,那一掌拍在混混手持的钢管上,然后连带这钢管拍在混混胸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发现这老头确实厉害。
钢管挂风呼啸,速度飞快的撞在那混混胸膛,一股蛮横霸道的力量随着释放出去,怕的一声,钢管竟然陷入到胸腔里面去。
惨嚎声戛然而止!
那混混甚至连余天灿的容貌都没有看清楚,整个人像是被拍飞的皮球,凄惨的倒飞出去,接连撞倒了四五个人。
正在叫喧嘶喊的众混混猛地一静,看着那摔倒在地,口中喷血的同伴,惊惧瞬间袭满了躯壳,感觉身体也有些僵硬了。
候宽大骂道:“娘的,愣着干嘛,动手啊!他又不是神仙!”
混混们又重新冲了过来,前面的那些人并不是怕死,而是后面拥挤的人群簇拥着他们必须向前走,即便明知道前面是万丈山崖也无可奈何。
余天灿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这些混混就算是拼的再英勇,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小卒,他劈手夺过一根钢管,挥舞出连绵不断的光影,嗡鸣声想起,钢管弯曲弹放如同一条钢鞭,携风带血啪啪击出,每一次劈打就有一个混混倒在地上。
候宽瞳孔迅速放大,他看到余天灿在人影缝隙中穿梭,像是已经知道混混挥砍的方向,还有他们倒下时的体态。
有的混混被砸晕倒地,更有的被钢管抽落了半嘴的牙齿,还有人翻着跟头,撞破了一侧的房门。住房里听到房客惊恐的叫喊声。
沉闷的响声接连不断,道道火星从余天灿手里的钢管上流窜。
余天灿依旧一副轻松随意,如在花园里赏花时驱赶身边的蚊子,踩在混混身上的步伐也不见丝毫慌乱。
柳太南紧随其后,那明亮的眸子闪现出一抹惊骇,发现余天灿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更诡异的是,他身后倒下的混混伺机朝他腿上挥砍,而余天灿看也不看,像是后背长了眼睛,躲避的同时,脚后跟又踹在了那混混脸上。
不过,这种狂暴的战斗方式十分消耗体力和精神,等到精力支撑达不到的时候,防守和进攻难免就会出现漏洞。
他们已经走过了这一条走廊,混混们被杀破了胆,一边防守一边躲避,就算候宽等人再怎么催促,混混怎么也不敢再上前冲。
钱扁没想到对手竟然这么厉害,吓得心惊胆颤!不过他完不成今天的任务,那个叫霸道的家伙,同样不会放过自己的,如果侥幸完成了,还会得到数不尽的好处。强压着心里的恐惧,他带着手下跟随余天灿二人身后,不过距离却已经越拉越远,这走廊不过只有二十多米,他们却走的十分艰难,因为有时候是踩着同伴的身体过来的,那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在耳边,令人魂魄胆丧。
“这老头打激素了么?怎么这么厉害!”
躲在人群里的魏老三叫了一声,他此时吓得心神俱裂,本以为简简单单的任务,谁知道却是把自己推向死亡边缘,好处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想要得的太多,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传奇就是传奇,无论江湖青楼还是官场上,能够在人们记忆中成为传奇的人,必然有他们成为传奇的道理,而这绝对不会因为传奇多年未曾出现就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