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轩感觉到一阵绝望,拔腿要往外逃跑,刚站起来,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滚,如滚筒洗衣机一般。
林宇轩叫道:“不……”
唐于蓝已经潇洒的推门而出。
赵广离奇袭一脚,将林宇轩踹飞出去,他将一整天的怨气都发泄了出去。
“嗷……”林宇轩撞在沙发靠背后,反弹到地面上,他看到塌鼻男走过来,知道这一顿揍免不了的了,哀嚎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的脸……”
塌鼻男一脚踹下,鞋底如印章般盖在他脸上。
歪下巴也感觉爽快,他早就看林宇轩不顺眼了,叼着一口牛排冲了过来。
柳太南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也起身离开房间。一块走的还有徐一峰,他是和林宇轩一块抢劫幸存后,加入到唐于蓝阵营中来的,和林宇轩一样,算是外来人,所以既没有兴趣帮忙,也没有兴趣观看,只好离开餐厅。
林宇轩抱着头,拳脚打在他的身上,感觉已经不是那么疼痛,肚子里好像翻滚出无数气泡,腹部越发的膨胀发热,脸上也是红的发烫,他脑海中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咬紧牙关,竭力忍耐着。
“看不出来,你的忍耐力还是挺强的么!”赵广离忽然停下手,说:“不过,我有别的办法。”
林宇轩死死的咬着牙,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毅力忍耐着,他使劲捂着肚子,痛苦的直哆嗦,眼看着赵广离不怀好意的蹲下身,心里恐惧的要死,可就是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泄了劲,就锁不住腹中翻滚的东西。
“嘿嘿,给你来点比较温柔的惩罚。”赵广离说着,伸出枯瘦的手掌,朝着林宇轩腋下痒痒肉挠了去。
“啊!哈哈……”林宇轩万分的痛苦又被挠得忍不住大笑,狼狈不堪,再也忍耐不住。
“嘭!”
包厢中传来塌鼻男几人的怪叫,过了一会,三人捂着鼻子走了出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彬彬有礼的说:“先生,您的账单还没有结!”
赵广离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手指着包厢里面,说:“你们的饭菜十分好,我们有朋友还在里面享用。你去找他,他会把账单都给你结了的。”
“好的,先生。”服务生欠了欠身,走到包厢前,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直接怪叫了一声,面露厌恶的捂着鼻子。
……
…………
“到你出棋了。”余天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眼前放着棋盘还有安神茶。
在余天灿的对面,坐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们身材都已经有些枯槁,看起来十分消瘦。只不过此时一人沉迷不语,另外一人却急的抓耳挠腮。
到出棋的时候,两个老头子又争吵了起来,一个认为该出车,另外一个认为该动炮。
余天灿倒也不着急,捧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喃喃道:“明天的天,看起来不会晴朗了。”
“出马!”终于,两个老头达成一致。
“吃士将军!”余天灿不慌不忙的说:“这一招叫‘双车错杀’,你们俩被我打懵了吧,这么简单的杀招都看不出来。”
俩老头又气又羞,他们已经连输了十四局,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左边老头留着花白山羊胡子,胡子打理的十分整齐,他嘴角抽了抽,挠着头皮叫道:“我任老三还不信邪了,今晚上就不信赢不了你。”
右边老头双手托着干净的下巴,盯着棋局沉思了半天,气闷的说:“不是看不透,是躲不过去!我算是心服口服了,我们哥俩不是你的对手!”
任老三胡子抖了抖,一把扯住旁边老头的胳膊,叫道:“任老五,你可别想开溜。第六局的时候是你要加入进来的,现在咱们俩人都不是对手,传出去多丢脸啊。亏咱们还自诩‘棋坛双才’!”
“这名字现在听起来,让人脸红啊!”任老五将胳膊扯出来,掰着手指说:“看咱们输的,第一局就被人“双鬼拍门杀”俩卒子就给你将死了。再然后“臣压君杀”你愣是被自己的棋子挡住“帅”的去路,憋死在里面。第三局更简单,开始几步就被‘重炮杀’。”种种杀招名字,任老五随口说出,丝毫不差,足见他深刻研究过棋法。
任老三老脸通红,低着头说:“那不算……我那局大意了,不能算数!”
“哼,得了吧!刚开始玩围棋输的一塌糊涂,你又要改成象棋。”任老五瞪着俩大眼球,继续掰着手指头,说:“对手棋艺太高超了,将军都不带重样的,又是‘闷宫杀’‘二路夹车炮杀’‘双马饮泉杀法’‘卧槽马杀法’‘钓鱼马杀法’‘高钓马杀法’‘挂角马杀法’。”
数着数着,任老五手指不够用了,气的他将双手藏在身后,继续道:“还有‘三子归边’‘拔簧马杀法’‘马后炮’!三哥,咱哥俩到了该拜师的时候了,你再继续下,他下一盘棋就给你‘太监追皇帝'!”
太监追皇帝又叫送佛归殿,指对方用小卒或小兵将军,步步紧逼,让将帅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