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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娘舍不得让小小的凌怡盼背着个更小的娃天天往自己这儿跑,坚持要把学针线的地点改到凌怡盼家。凌怡盼拗不过她只能答应,心里更是沉甸甸的,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么大的人情。且家里的那个娘亲最近也怪的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勤快了起来。以往都是要到下午才肯起床做点吃的,最近却每日清晨就早早的起床,或是晒晒被子,或是扫扫院子,总要发出点动静,所幸她不怎么开口,不至于说些怪话让自己在李二娘跟前丢了脸面。
这天,李二娘吃过午饭如往常一般来找凌怡盼时,凌霜正好在院子里杀鱼。这么温婉的长相配上这么血腥的动作竟然也能生出点美感来。
“来了啊,刚好我在杀鱼,晚上便在这儿顺便吃了如何。”
凌霜鲜少开口同自己讲话,一开口就险些让她羞红了脸。这脸和这声音的差别也太大了。
媚意天成,难怪村里的男人都顶不住。
刚想拒绝,凌怡盼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李二娘进了自己房间。
针线活已经都教的差不多了,之所以天天还往这儿跑,也不过是想替着凌怡盼多照顾照顾凌怡然。小小的年纪就要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实在是让人看了不忍。
幸好凌怡然虽然活泼却是个省心的主,除去饿了尿了的时候会哼唧几句,其他时间不是乖乖的看着凌怡盼傻笑就是在呆愣愣的吮手指,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眼看天色已晚,李二娘正准备回去,凌霜就走了进来。
“饭做好了,来吃饭吧。”
李二娘连忙告辞。生怕晚了看到哪个不该看到的男人过来。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碰到难免尴尬。
凌霜见拦不住,便赶紧回去把鱼剁了一半儿,顺便拿了匹布,一块儿塞到了她怀里,说是凌怡盼的拜师礼,李二娘不好推辞只得勉强收下了。
虽然不想接,但是凌霜的这匹布属实是送到了李二娘心里。她在镇上享受惯了,一穿粗布身上就起小疹子。家里几件能拿的出手的衣服早就在前几年就被她拿去换了银子给丈夫治病,如今只能天天穿着秀才的方巾蓝衫。幸好她身材高挑,穿起来倒真像个进京赶考的白面书生,且村里人也都理解她的难处,不曾笑话她。她脸皮薄,若是真因为几件衣服被人说了闲话怕是宁愿痒死也不敢这么穿了。
不是没想过把衣衫拆了重做,毕竟哪有女人不爱美那。只是这几件衣服是秀才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了,李二娘属实是舍不得,反正自己也没有改嫁的打算,形不形象的对她也没什么重要的。
细布虽算不得珍贵却也值不少钱,自己的这点针线功夫哪里值得人家又是送肉又是送布的。既然说是拜师礼,不如从明日开始就顺便教凌怡盼识字读书,也当是还了凌霜的人情。
本想随便教教,只求能认字读书就行,没成想凌怡盼这孩子属实有些过于聪慧了,教过的字只写一遍便能记住,看过的书也只需一遍就能背诵下来,不过七岁便熟背四书五经,天赋远超常人。幸好李二娘家旁的没有就是书多,在自己那儿放着也是浪费,索性全部搬到了凌怡盼这儿给她打发时间。如此天赋,若是能考取功名,定然能搏个不错的前程出来。可惜偏生是个女娃,注定在这三寸之地嫁与一莽夫草草一生。
凌怡盼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志向不大,只求妹妹平安长大即可,读书也不过是为了充盈自己,免得日后像个乡野悍妇似的招人嫌弃。她所求不过是能看着凌怡然一天天长大罢了,奈何天不遂人愿,最近却发生了一件叫她万分苦恼的事儿。
凌怡然胯间的肉疙瘩似乎越来越大了。
李二娘看到后心里隐约有些猜想,见凌怡盼急的不行便找了辆驴车,带着姐妹俩去镇上,找李二娘她爹看一看再做定夺。
李大夫让凌怡盼抱着凌怡然,对着这孩子胯间端详许久终于开口做下了定夺。
“这孩子,怕是要长个鸡儿出来。”
李大夫说话太过直白,凌怡盼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李二娘虽已嫁人却不曾生子,听到如此羞人的话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刚刚学会说话的凌怡然乐呵呵的重复着鸡儿鸡儿的。
凌怡盼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了凌怡然的嘴,略带威严的睨了妹妹一眼,吓得凌怡然不敢多言。女娃家把这种词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不知李大夫可有法子医治?银子不成问题,若是不够,我们下次来一定补齐。”
李大夫摇了摇头“法子倒是有的,只需割了便是,且她不同男子,就是没了这东西也不耽误如厕。”
凌怡盼一喜“那便割了吧。”
“啧,这事儿说来轻松,但毕竟是要动刀子的,万一掌握不好怕是要丢了性命,连宫里专门干这个的都不一定能有十足的把握,就更别提我们这些门外汉了。况且这娃儿还小,怕是遭不住这断根的痛。”
“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夫摸着胡子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开口。
', ' ')('“你把这女娃带回去吧。人命关天,老夫不敢轻易尝试。我儿时有一玩伴,如今在敬事房当差,算起来再过五年就该出宫了。等他出宫后若是你们还想割,便请他动手帮忙吧。现在,我确实是爱莫能助。”
“多谢李大夫忧心。”
凌怡盼认认真真的朝李大夫拜了拜才替凌怡然拉上裤子,此病虽不伤身却足以毁了凌怡然一生,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妹妹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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