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非但没有向前进步的迹象,竟开始大规模的往后退却,以至于在距离阵地六十步内,丝毫没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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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震撼了。
他睁大着眼睛,虽然他没有真真切切的看到前方发生了什么,可那惨烈的哀嚎,那源源不断输出的铳声,令他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开始看到,冲锋的队伍开始停滞不前。
他听到,那痛哭的声音,还有那许多死亡降临时不敢的哀鸣。
身后的将军们,瞬间混乱起来,有人低声道:“发生了什么,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是啊,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才能发出如此密集的火铳声,原先是估算,显然是错误的,原以为对方不过千人,可现在,只凭声音,对方的人马,只怕不在五千人上下。
五千训练有素的勇士营官兵,带着新式的火铳,若是早知这才是敌方的实力,将军们对这叛乱,绝对不会太有信心。
“只怕不在五千之下。”
“我看不在八千之下。”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恐惧,仿佛厄运降临。
许多人开始无措起来,方才胜利在望的喜悦,顿时化作了无尽的恐惧。
错估对方实力,这绝对是无法原谅的事,若是其他时候,错了也就错了,而现在……错了就意味着失去一切。
“张大人,现在……该如何,是不是……是不是立即投入骑兵,得投入骑兵啊……否则……否则……”
“迟了……”张昌居然感觉很滑稽,犹如一幕戏剧,才刚刚登场,却以哭笑不得的滑稽而落幕,他远远眺望着前方,原先士气如虹的军马,已经彻底的动摇。
不动摇才见鬼了,原以为可以一鼓而定,将士们,也做好了牺牲,毕竟,叛乱就是谋反,谋反就要株连家人,但凡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知道宁可死,也要胜利,只有如此,才可保护自己的家人。
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可真正到了战场,真正见到了什么叫做恐怖,尝到了那种绝望的滋味时,人的本能,终于开始流露了出来。
溃退已经开始发生。
而且是全线的溃退,只一炷香时间,一炷香都没有坚持下去,便见数之不尽的败兵,疯了一般的丢盔弃甲,后队的人,生生被前队冲击的不成了样子,压阵的亲兵,手持着弓弩,想要将败兵逼迫为战场去,于是箭雨齐飞,可这依旧挡不住败退的潮流,以至于,在射死了数十上百个败兵之后,连这些射手,竟也开始动摇了,他们看着愤怒的败兵,一个个心惊胆寒,最终也迅速的开始败退。
两翼的骑兵,先前还是磨刀霍霍,他们本是屏息等待着最后的冲刺,好给勇士营致命一击,许多人踌躇满志,毕竟往往能成为骑兵的人,大多数都是武官们的心腹,他们对武官的忠诚,是远远高于其他的步卒的。
可现在,当那连绵不绝的可怖铳声响起,坐下的战马已开始不安的咆哮,骑兵们依旧还在安抚在战马,并没有怯意,只是等到前方全线崩溃时,他们才真正开始害怕了。
一炷香,只一炷香啊,数万兵马,就这么兵败如山倒。
只怕便是最厚脸皮的说书人,也无法说出这般的故事,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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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下华为发布会,更晚了,以后改正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