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行目光一冷,厉声道:“还有同伙?”
“没错。”陈凯之回答得很干脆,而后道:“这个人就是……刘总管!”
被点到名字的刘总管,猛地打了个冷颤,卧槽,和咱有什么关系?
他一下子懵逼了,这真是无妄之灾啊,天哪,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刘总管是真的洗不清了,因为陈凯之冒着杀头的危险都把事情认了下来,人家都要死了,和你刘总管又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冤枉你。
噗通一声,刘总管连忙跪下,心惊胆跳地道:“殿下……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在王府二十年,照料了两代先王,对娘娘,对殿下,可谓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这陈凯之……胡说……他冤枉奴才呀!”
陈德行已是气得脸色发青,那还有心思听刘总管的辩解?只冷声道:“你……你竟是这样的人,你……畜生不如!”
刘总管知道一旦被陈凯之栽赃,就死定了,便咬了咬牙,厉声道:“陈凯之言之凿凿,说是奴才和他勾结,那么敢问陈生员,可有什么证据?”
对,证据!
他可不想陪陈凯之作死,你好歹给点证据出来吧。
陈凯之叹了口气,才道:“昨天夜里,我给了你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重,你忘了吗?”
刘总管瞪大眼睛道:“什么十两重的银锭?这……一派胡言,咱……咱没收你的银子,收了你的银子,咱便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他气极了,没这样冤枉人的,面目都狰狞起来。
陈凯之这时,却是作死地笑了,道:“这么大的银锭,寻常人是不会收藏的,对不对?所以其实只要殿下一搜,就可知道。”
陈德行狐疑地看着陈凯之,又看看刘总管。
陈凯之说得没错,这时代,银子乃是重要的货币,可是一般人买卖东西,都是用碎银,即便是大锭的银子,也往往将其剪碎了,所以一般情况,是不会收藏这种大银钉子的。
这大银锭子就如同是万元的大钞,这王府上下的人,一切都靠王府供养,谁吃饱了撑着收藏这个?即便真有,那也肯定是王府的库银,里头印有王府的印记。
陈德行愤怒地道:“老刘,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亏得本王还将你当作至亲看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来人,给本王搜!”
“对,对,搜!”刘总管心里的一块大石反而落地了,搜啊,谁怕谁,他还生怕别人不搜似的,道:“当着所有人面,一道搜,若是搜出来,奴才自行了断。”
陈德行看着刘总管反应,又开始怀疑起来了,有点觉得是不是陈凯之冤枉了刘总管。
可要解开真相,也只有搜个底朝天了。
他带着众护卫,连带着这里的太监一并叫上,匆匆到了刘总管的房里,一群侍卫冲进去,足足搜了小半时辰,方才有护卫道:“殿下,没有。”
刘总管终于松了口气,拜在陈德行的脚下道:“殿下,你看,奴才果然是被冤枉的,这个陈凯之,他不是东西啊,他这样冤枉奴才。”
陈德行暴跳如雷,狠狠地瞪着陈凯之,正待要发狠。
陈凯之却是轻描淡写地道:“刘总管在这王府里多年,总会有几个心腹吧,我看,你这银子,或许藏在你的心腹那里也是未必。”
“你……”刘总管气得想要吐血,这个陈凯之,真是临死都想要拉一个垫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