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柔对他装聋作哑的行为很是愤怒,“我指谁还用说吗?你心里再明白不过!”
南烛却道:“我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你要跟谁,去哪儿?之前从你房中出去的黑衣人又是谁?”
“你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我就想知道你在什么,所以才这样出现。”
江怀柔冷笑,“那你现在知道了么!”
南烛缓缓道:“你想要离开这里,为什么?”
“你都说我想了,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南烛沉默了会儿,“就算你不说那人是谁,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江怀柔冷冷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推开窗户道:“那你就去查好了!现在请你好走,不送。”
南烛欲言又止,最后只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那个黑衣人跟我交手后负伤潜逃,现在永乐宫外有重兵把守,足够保护好你的安全,别想太多事情,好好休息。”
江怀柔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滚!”
待南烛离开后,江怀柔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发呆。
依南烛的为人是不屑说谎的,想必当真是秦江海回来碰到他,交手后自觉不敌而逃。
还好只是受伤,纪宁也没出什么事……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倘若再想离开,无疑是难于登天。
他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方才揭开南烛面巾的一刹那,两年不见,他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解释这两年的变故,也不说明苏瑞为何会突然冒出来,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他果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寒气顺着地面漫延到他腿上,冻得他整个膝盖麻木,想站都站不起来。江怀柔用力揉了几下膝盖,把溢出来的眼泪强逼了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江怀柔都过的寝食难安,南烛没有再来过,也没有任何关于纪宁跟秦江海的消息传来。
这日早上头晕脑涨的刚醒,束青便兴致勃勃道:“公子,方才太后那边派人过来,明日在景阳宫设宴,庆祝皇上大病初愈。”
江怀柔焉焉道:“他们母子团聚管我什么事,不去。”
“公子,”束青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太后说任何人不得缺席。”
江怀柔怔了会儿,扯起嘴角无所谓道:“那便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
“奴婢这就下去准备,”束青犹似不放心的叮嘱道:“此次宴会想必极其隆重,公子要谨慎行事。”
江怀柔让她退出去,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只见屋檐下悬挂着排一尺来长的冰琉璃,天上明明挂着一轮惨淡薄日,大雪却还在下个不停。
明天想必会更冷吧,他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居然有些怀念起瑶兰的那些日子了。
瑶兰虽然全年都是冬季,却是干干脆脆的冷,并不像夜池潮湿阴冷,寒气似乎要从骨头缝隙中渗进人体。
想到瑶兰,他又忍不住念起杜英,也不知道人如今身在何方,过的怎么样。
站了良久,正出神时看到束青抱着个酒坛子经过廊下,江怀柔便问:“拿的什么酒?”
束青道:“新酿的梅花粟米酒,里面加了菟丝子跟胡麻,正要开封呢,公子要不要尝尝?”
这两年他为了让自己随时保持最清醒的状态,极少饮酒。束青却是照酿不误,除却赏给下人的,酒窖都快要储满了。
江怀柔道:“一个人喝没意思,要不青姐陪我喝?”
束青摇头道:“奴婢可没这雅兴,不过公子想要跟人喝酒么……瞧,这不有人就来了。”
“李瑞?”江怀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是当年擒他入夜池李瑞。
李瑞步子极大,三两步来到江怀柔站立的窗户前,探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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