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幅挨一幅看的入神,全然不知木鱼声何时停止,更不知一个中年妇人已经在旁边打量他了许久。
江怀柔冷不丁听到有人出声道:“这些,都是皇儿在往年寿诞时献给哀家的。”
这太后好像有四十岁年纪,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眼白已经有些混浊,脸上却一条皱纹都没有,显然平时是个极严肃的人。虽算不上漂亮却另有一番威严气度,江怀柔在他脸上找不到半点南烛的影子。
依江怀柔路上的打算,本不想跟他行礼,想了想却退让了些,以晚辈子之礼躬身道:“景轩见过太后,太后好福气。”
太后抬了抬手,“坐吧。”
江怀柔依言落座,“不知太后找在下有何事?”
太后道:“没什么事,哀家曾经听说过你的事,再加上齐妃方才过来时说了些,故想见识一下江公子。”
“不敢,”虽未明说江怀柔地能想象得出,想必她所听到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江公子既然住在永乐宫,应该是皇上的朋友吧?”
谢天谢地她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江怀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算不上,在下不是夜池人,他不过请我来做客而已。”
太后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不知江公子的真正身份是……”
江怀柔苦笑,“不瞒太后,如今在下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实在不便说出口。”
太后道:“皇上曾经对哀家提起过江公子。”
“他说我什么?”
“江公子聪慧过人,性格也颇与他合得来。”
江怀柔强笑,“太后过奖。”
太后打量了他一番,让人去传膳,竟然没有刻意刁难为难他。
吃饭时,江怀柔却有些食不下咽,这太后虽然未讲太多话,犀利眼神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两人都吃的不多,饭菜很快撤了去,太后道:“看来是哀家太过担心了,江公子仪表不凡,应该不会与西宫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同流合污。”
江怀柔皱眉,“自然,不过太后若是别有所指的话,恐怕还是要让您失望了。在下虽然与那些人身份不同,却亦有龙阳之好。”
太后目光微寒,“那皇上留宿永乐宫的事也不是传言了?”
“事实。”
“江公子既然出身富贵,何必要自甘堕落?”
“天性如此,跟身份无关,在下并不认为好男风便有辱斯文,不然太后要置当今圣上于何地?”
“牙尖嘴利!”太后怒而拍桌,一串佛珠竟被她击了个粉碎。
这还是个修佛的,先前更不知道凶悍成什么样子!
江怀柔吃惊之余恼道:“太后不能管教皇上何必迁怒于人,天下断袖之人何止千万,您还能将他们纠出来一一正法不成?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恕在下告辞!”
他将毒丸捏在手中,想就此溜之大吉,心想倘若有人敢来阻止他,就捏破毒丸谁都休想活命。
“站住!”太后果然厉声叫住他,“哀家准你走了么?没规矩!来人……”
江怀柔手中渗出细汗,千钧一发之际,太后却道:“把江公子送回去,哀家请来的人自然人自己送回去,以免有些人多心。”
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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