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道:“是同公子一起那位玉树临风的俊朗公子么?”
江怀柔无力点头,心道就是只披着人皮的禽兽而已,竟还值得旁人用如此多夸赞词语。
“同公子在园子里赏花呢,这饭菜便是他特意吩咐小人送过来的。”
江怀柔手中筷子顿了顿,冷哼一声。亏他风流快活着竟还能想到自己,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在。
待他用过饭,下人将餐具收走,江怀柔在房间闷的紧,透着窗户缝隙打量外面。
恰见花园中凉亭下摆着圆桌一张,南烛和那钟离公子正在把酒言欢,自在随意的模样愈发让江怀柔恨的牙痒。
片刻后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于脑海中不停搜寻关于那少年的讯息,钟离荣紫……钟离荣紫?!
江怀柔终于记得了,难怪这少年如此猖狂,他竟是东宁首富钟离耀的儿子!本来一界商贩之子,依江怀柔的身份是不会将其放在心上的。却只怪这钟离荣紫太过出名,已达到在方圆诸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据说其人出生后啼哭不休,闻裂帛声响方止,钟离耀便买来上好绸缎,命人在摇篮旁拿剪刀撕给他听。
只有此例倒还罢了,寻常富贵人家乳母也不过二三人,侍奉一个孩子绰绰有余。而这钟离荣紫,所有乳母皆只吃一次,尝过后便死也不肯再尝,乳母竟达二千人之多!
待他成长后,吃穿用度皆是奢侈华贵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往日江怀柔只将这些传言当成笑话来听,却不想今日当真碰上。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钟离荣紫小小年纪竟然喜好男风!
好男风也罢了,他看起来竟对南烛那疯子情有独衷?!这真是个可怕的世界。
晚饭时,南烛悠然而返,见江怀柔脸色铁青,便道:“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江怀柔气道:“我以为你睡死温柔乡了,怎么想起回来?”
南烛摸摸下巴调侃道:“你这话这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在吃醋啊。”
“呸!”
南烛坐下来笑看他郁闷,“倘若不是靠我出卖色相,你此刻怕已在青楼接客了罢?”
出卖色相?亏他这身为一国皇帝之人说得出口!
江怀柔怒道:“你既然这么大本事,怎么不让他放我出去?我可不信那两颗什么药丸就能为难得住你!”说罢扯住他手腕,摸了下他脉后冷笑,“果然。”
南烛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着急出去做什么?我们一纹钱都没有。如今吃喝不愁,多住两日有何妨?”
“别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了!”江怀柔愤而起身,“你该不会是真看上那个钟离公子了吧?”
“我是那种人么?”南烛认真的反问,片刻后对着江怀柔的冷脸一笑,“不过他在床上倒是极放得开,我也有许久未曾遇到过这样主动的人了。”
江怀柔登时像吃了只苍蝇一样,“你还真……你后宫不是有那么多女人么?怎么还对男的有兴趣了?”
南烛厚颜无耻道:“在我眼里,只有美人,不分男女。”
“可他还是个孩子!”
南烛笑道:“你见过如此早熟的孩子么?”
江怀柔咬牙嘲讽他,“你还真是荤素不忌。”
“不能这么说,若非他长的有几分姿色,我是绝不肯委屈自己的。”
“你……。”对着如此没脸没皮的人,江怀柔竟言语贫瘠的不知该如何表达了,只将口中骨头咬的嘎吱作响。
未过多久,下人匆匆奔跑进来,对南烛毕恭毕敬道:“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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