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赵文振的将令之下达。中军处的号角声很快便暴然狂响了起来,旋即便听口号声大作中,全军一万三千骑很快便分成了四路,飞速地向兀自处在纷乱状态中的柯拔部落驻地狂飙了过去。
这仗根本没得打!可怜柯拔部落拢共也就只有不到七千人而已,扣除掉老弱病残,真儿个能上阵的也就只有两千五百余罢了,仓促间根本组织不起来,被唐军四路合击之下,胆敢顽抗者很快便被杀绝了,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而已,大多数的柯拔部落民众都已是瑟瑟发抖地跪在了地上,唯有柯拔丹木领着其两个儿子以及百余名死忠聚拢在其大帐旁。摆出了一副困兽犹斗之架势。
“赵彦小儿,你公报私仇,老子不服,赵彦小儿。有胆子出来与老子一战……”
明知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柯拔丹木还是有着几分血勇之气的,在唐军四面合围之际,这厮不单不求饶。反倒是豁出去地狂吼个不休。
“阿尼玛卿,带你的人上,不降者,杀无赦!”
赵文振根本懒得理睬柯拔丹木的叫嚣,也没打算亲自动手,概因柯拔丹木的武艺实在太过寻常了些,压根儿就激不起赵文振的动手欲望。
“末将遵命!”
这完全就是白捡的功劳,阿尼玛卿又哪有不乐意的理儿,但听其朗声应诺之余,一摆手中的长柄宣花斧,便即率部冲了起来,只一个冲锋而已,柯拔丹木父子连同手下那百余骑死忠便已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仁政用以安民,铁腕则用以慑民,二者合一,方才能长治久安。对此,赵文振自然是心知肚明得很,故而,在斩杀了柯拔丹木父子之后,他并未姑息养奸,彻底取缔了柯拔部落,将该部落中的青壮男子全都打入战俘营中,与吐蕃战俘作伴。用以修筑诸城,至于妇孺老幼么,则奖赏给了阿尼玛卿等有功之各族将领,并将柯拔部落被剿灭的原因以及经过传檄青海各部,以示警诫。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为了将震慑之威发挥到极限,在铲除掉了柯拔部落之后,赵文振并未急着回师伏俟城,而是率部绕了小半个青海,遍访除了白兰族之外的各个部落,直到八月十七日,方才回到了大都护府,这才刚走进了后院,已被他提拔为总管的赵英便已满脸笑容地抢上了前来。
“嗯。”
此番出兵虽说也就只打了一场低烈度的小规模战事而已,可后头的巡回示威却是不免鞍马劳顿,此时此刻,赵文振已是疲得个够呛,自是懒得多废话,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老爷,后院已给您备好了热水,还请老爷先去沐浴,小的这就给您备膳去。”
赵英浑然没在意赵文振的冷漠,笑嘻嘻地往前一凑,很是殷勤地便是摆手一引。
“行,你有心了。”
一听“沐浴”二字,赵文振的身上立马便发了痒,脚步顿时便快了三分,只是待得一进了浴室的门,赵文振的脸色陡然便精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