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却是得重视敌人,毛爷爷的话,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那都是真理来着,以赵文振之睿智,又怎可能真任由三名敌将顺遂形成围攻之势——就在双方接近到了只有十米不到之处时,但听赵文振一声大吼之同时。双脚猛地一夹马腹,座下那匹缴获来的枣红马顿时吃疼地长嘶了一声,原本就快的马速陡然便更快了三分。
“杀!”
迎面冲向赵文振是阿旺贝切。他的想法居然与赵文振完全一致,几乎就在赵文振陡然加速之际,阿旺贝切也同样是怒吼着猛然加速冲了起来。双臂一送,手中的马槊便已是暴然刺击了出去。
“铛,呼……”
双方虽说是想到了一块去了,可彼此间的武艺乃至力量却未免差得太远了些,哪怕赵文振出枪在后,可也就只一撩,便即将阿旺贝切的枪势扫到了一旁,而赵文振则趁势来了个借力打力,寒光闪闪的槊尖急速地便突进了阿旺贝切的防御圈,快逾闪电般捅向了阿旺贝切的胸腹之间。
“噗嗤!”
阿旺贝切的反应能力远无法跟阿尼玛卿相提并论,面对着暴刺而来的槊尖,他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避让动作。只能是惊恐地目视着槊尖就这么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腹部。
“啊……”
剧痛袭来之下,阿旺贝切忍不住便嘶声惨嚎了起来,只可惜赵文振浑然没丁点的怜悯之心,只见其双臂只一沉再一甩,阿旺贝切那残破的身躯便已被甩离了马背。
“啊哈!”
“杀!”
……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赵文振挑飞了阿旺贝切之际,切达艰英与糜古斯已一左一右地联袂赶到了近前,尽管都被阿旺贝切的惨死吓了一跳,可出手却都不慢,两柄马槊一上一下地交叉刺击而出,这就准备杀赵文振一个措手不及了的。
“嘿!”
两名羌族将领的攻杀之势虽是凶狠异常,然则赵文振却并未因此而乱了分寸,只听其一声闷哼之同时,腰腹猛地便是一塌,灵巧无比地躲过了糜古斯从左侧刺向其咽喉的一枪,紧接着,枪交右手,单臂一挥,便已将切达艰英捅向其小腹的一枪荡得冲天而起,而后一抬臂,猛地一枪由下而上地刺向了切达艰英的左肋。
“噗嗤!”
赵文振这一枪的速度其实并不算快,可架不住双方的马速都已是快到了极点,切达艰英虽已瞧清了枪势,却根本无力做出避让动作,当即便被赵文振一枪串在了槊尖上。
“呼……,扑通!”
枪入小腹无疑是致命伤,可一时半会却是死不了,可怜切达艰英当即便疼得有若熟透的大虾一般,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枪尖处,惨嚎声震天狂响不已,当真是令闻者无不毛骨悚然,然则赵文振却根本不为所动,腰腹一用力,人便已坐直了起来,顺势一摆臂,兀自在惨嚎不止的切达艰英当即便被甩得横飞出了丈许之遥,而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很快便被汹涌而来的唐军骑兵们生生踩成了一堆肉泥。
“狭路相逢勇者胜,突击,突击!”
在赵文振将切达艰英甩飞之时,一枪走空了的糜古斯早已被吓得往斜刺里逃了开去,对此,赵文振也自不曾放在心上,只听其一声咆哮之余,便已是人马合一地冲进了狂飙而来的羌族骑阵之中,一柄精钢马槊运转如飞之下,接连挑杀了十数人,直杀得羌族骑兵们无不为之心胆俱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