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伯雷听着刘文英的话,心中冷笑,他要是还不明白几人的选择,那他也无法活到现在了。显然几人已有杀他的心思,虽然刘文英说的很客气,似乎只要他选择了投靠吴三桂,那他才能活命,其中之意再明白不过了。
司徒伯雷感慨道:“老夫未曾料想你们竟是吴三桂放在老夫身边的间谍,太不可思议了,数十年来,老夫未曾发现一丝端倪,可见吴三桂一直都在谋划西南地区的统治,企图东山再起,独霸一方。”
齐元凯道:“当年王爷降清,内情复杂,王爷没有选择,他也被多尔衮骗了,若非如此,王爷也不会偏安西南卧薪尝胆,王爷无一日不在寻思着如何复我汉家江山。虽然老将军在王屋山一带进行可歌可泣的抗清事业,可王爷也没有忘记将军的忠烈,是故派出了当年王爷非常看重的四位人才,若无四位人才辅佐将军,只怕将军也活不到现在。”
齐元凯没有掩饰李侃、李茂、五符道人和刘文人的身份,他既然要说服司徒伯雷,便是要司徒伯雷和他敞开心扉地谈,唯有这样才能取得对方的信任。这次金顶门派他来,也是看重他的眼光和口才。
齐元凯不但口才颇佳,武功方面也非常出色,是金顶门除却神照外最有资格成为金顶门未来掌门的人。在金顶门的影响力极大,又深得吴三桂的倚重。
要不是吴三桂没有借金顶门的手铲除神龙教,只怕金顶门也不会警觉吴三桂对金顶门和神龙教的看法一致,利用居多,不会把金顶门当作未来的擎天柱,正因如此,金顶门在齐元凯的游说之下改变了策略,开始允许弟子从政或是从军。
元义方冷哼一声,不屑道:“要是这般厉害,也不见他对鞑子有过什么伤害,我只知道,灭鞑子的是驸马吴天。要不是驸马出手,他只怕还是平西王哩,当鞑子被驸马灭了,大家都跳出来说自己是为了汉家江山,真是……”
李元明怒道:“你说话小心点,难道王爷没有剿灭鞑子么?盘踞在西南的鞑子,尤其建立在西南的三座满城不是王爷屠了的?主宰在四川的四万鞑子不是王爷灭的么?王爷怎么就没有功了,王爷之功也不小。”李元明也说不出吴三桂的功劳可以大过吴天,他只能这样说,也只有这样说才让人信服。
胡德第一直观看形势,他对李侃、李茂、五符道人和刘文英已不抱希望了,更震惊吴三桂竟然在引清兵入关后派了五位干将藏身在司徒伯雷身边,这等野心似乎在他与清兵达成协议后便有了攻打北京的心思,不能说吴三桂做得不对,他也清楚,吴三桂与满清并不是一条心,吴三桂的野心已到了争夺天下。
司徒伯雷哈哈大笑道:“今天大家就不要说这些了,四位兄弟,你们跟着老哥哥经历多少生死,老哥哥很是感激,老夫是不会投靠一个做了汉奸的人,老夫是大明的官,不是汉奸的官,这点老夫可以言明,如今鞑子已退出关外,并在辽东与辽东王洪安通厮杀,早成了过去,中原他们是来不了了,老夫原先一直观望天下,渴望有个人能竖起大明的旗帜,恢复汉家江山。郑家本是大明之臣,现在已有了谋逆之心,北京那位皇帝,只要是个明白人都知道那不过是郑家寻觅出来的替死鬼,根本不具备朱家血统,老夫又不是瞎子,岂会瞧不出来。如今天下三分,南北有郑家和新明,西南有吴三桂这个大汉奸,老夫再不堪,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人作为未来之君。”
齐元凯听着司徒伯雷单刀直入的话,一点情面也不给吴三桂,心中颇是失望。他知道这次收服司徒伯雷的希望渺茫,不过有司徒伯雷麾下的四英,只要在王屋山分立开来,打入北京时,料想司徒伯雷也不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当下西南已作出了出兵北方的战略,不再关注南方。毕竟南方早已发布了战争令,言明十年是新明修生养息的时间,只要你不去招惹,新明也不会出兵攻击周边地区。
李元明冷笑道:“老匹夫,要不是师兄一直给你机会,所以你才活到现在,本该以礼相待,可你倒好,竟然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王屋山离开你就不行了。今天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今天休想离开大厅,不信你试试,杀你不过是一巴掌的事儿。”
司徒伯雷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就在这里,我看你如何杀了老夫。”
李元明忽然一掌向司徒伯雷拍去,齐元凯等人也神色冷静,就是李侃、李茂、五符道人和刘文英也视若无睹。他们要的就是司徒伯雷死于李元明手中,这样一来,只等李元明离开,他们就有借口掌控王屋山三万兵马。
司徒鹤、元义方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和不屑,他们知道坐在司徒伯雷身边的是胡德第,乃先天境界中的高手,也是十大高手之一,要是不能挡住李元明这个金顶门弟子的掌力,那吴天也不会派他来保护司徒伯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