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大会如期举行,声势浩大,各种横幅都有,有写着‘打倒屠夫’,有写着‘打倒新明暴政’,有写着‘悼祭江南儒生惨案’……不过,吴天对于外面喊着各种喊打的口号,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对于外面那群人,他是没有任何好感。这些人已被有宋以来的王朝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好像世界离开了他们就要灭世似的,也太把自己看得太高。天下不会因为离开谁就不运转,新明没有这些儒生,新明照样蒸蒸日上,一日胜过一日,一天天的变强。
吴天站在楼阁的楼栏前,手扶着朱色栏杆,远眺平西王府。三女站在一旁陪立,脸色肃穆,今日便是新明与这些儒生开战之日,这是一场文化上的战争。谁胜谁负,她们虽然有了预知,可也是预知,并不知其结果如何?
李香君道:“现在新明也在紧密敲锣地开场了,可惜不得一见江南今日盛况。”
这一日,新明也正式宣布新闻机构的成立,各种新设机构均在今天,不但如此,就连那些说书人或是戏曲家均征召入朝为官。打破戏曲家不入官的惯例,吐故纳新,竟然把戏曲纳入官方官制之内,并在教材中增设这个科目。
吴天笑道:“文化战争本来就是一场思想上的洗礼,也是一场思想上的激烈碰撞,本想天下一统在增设这些机构和科目,但儒生迫不及待,我也只能陪他们玩一玩,看谁把谁玩死。”
平西王府,此时热闹非凡,平西王也是意气风发,虽然他知道吴天有反击手段,整个江南的情报传来消息,似乎也在今天有所表示,大家都在观望这场猛烈的思想碰撞,这是将来思想上的社会走向。一旦新明失败,那儒生将成为思想延续,坚持士大夫与天子共享天下,要是失败了,亦将万劫不复。
吴三桂并不担心新明与儒生的思想文化上的战争,反正他是既得利益者。在他的筹划中,他只举办这次儒林大会,却不对新明做出任何评价,他不想刺激新明,目前他还没有做好与新明交恶的准备。
大会上,吴三桂仅仅是对江南那些惨死的儒生进行一番精心设计的情声并茂的祭文念了出来,遂又默哀一番,其后借故离开,他是害怕吴天会来儒林大会,要是他在大会上叽歪一番,好像吴天就是个该死的人,那他的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他没有把握。
吴天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也是个睚眦必报之徒。这种人最难对付,也最难收服。何况吴天已在江南建立了新明王朝,其新明第一个皇帝就是大明公主,再也没有人有她适合的了,这符合儒家的忠君思想。
他曾经也是大明臣子,在这个敏‘感’时期,他是不会多说,也不会为了讨好儒生而把吴天得罪死,举办儒林大会已是他的极限,就是这样,他也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吴三桂虽然离开大会,可也没有完全放弃,隐藏在暗中偷听所谓大儒讨伐吴天,听着这些儒生激愤的模样,不由笑了。他着实没想到这些儒生是拿着脑袋与吴天对抗,可见吴天已把他们逼到了绝路。
大会开到下午,正当商榷详细的反击计划时,忽然一个儒生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遂把江南的通报告知,靠得近的儒生听着江南对付他们的手段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副懵逼样儿,吴三桂忽然摇头,低声叹道:“吴天太狠了,这是要把这些儒生推向万劫不复的绝境啊。”
他也没想到吴天的手段如此很辣,不但要摧毁这些儒生的灵魂,还要让这些人的死也要背负万世之骂名。一旦吴天真的把这些儒生立身不正而当作教育孩子的教材,恐怕这些儒人是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本来胡编乱造才是他们的专长,偏偏吴天比他们更专业,那是成体系地玩。这是在野党的专行,为了打击吴天,他们也是鼓着极大的勇气,可今天新明第一次以政府的形式发行报纸,其揽括的范围极广,就连商业和政府官员也在其监督范围内,新闻记者已成为政府在职人员,算是政府公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