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人?”褚遂良疑惑。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长孙无忌的弱点就是太过骄傲,他不会把许敬宗放在眼里,想让这样的人失败,就必须先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成功这样才会有契机来扳倒他。”
“学生还是不解。”
房玄龄点头说道,“当年长孙无忌和长孙冲反目成仇,可是终究是父子,如今长孙冲应该还在玉门关吧。”
“房老的意思是……”
“你把这告诉许敬宗,许敬宗就知道怎么做了。”房玄龄说道,“这是老夫最后一次掺和朝政,你与老夫的交情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来见老夫了。”
褚遂良听到这话,眼神满是不解的看着房玄龄,“房老未何如此说。”
“你走吧。”房玄龄说道。
“房老!”褚遂良躬身说道,“房老教授学生为人做官,在学生的心中房老如师如父,学生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老夫心中对好友的亏欠,你走吧!老夫不想再看见你了,以后的路老夫也没什么好教你的,如果哪天老夫过世了,你来上一炷香老夫就很满意了,走吧!”
褚遂良忍着眼泪对房玄龄深深一礼转身就离开。
从隋末乱世,到如今数十年,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一起辅佐李世民,两人看起来像是对手,可他们又何尝不是挚友!要让自己的老师来对付自己的挚友,给自己出主意,褚遂良想到这里很想扇自己两巴掌,怎么能让自己的老师做这种事情,房玄龄一生都是明臣,是自己的指明灯,自己怎么可以让自己的老师这么做。
心中的懊恼与后悔,难怪魏征会离开也难怪顾青会对朝堂如此厌恶,这本是一条非常孤独的路,踩着前辈们的肩膀一直往前走的路。
长孙无忌的弱点是骄傲和长孙冲?虽然不是很明白,即然房玄龄都这么说了那么一定和许敬宗有所关联。
想到这里褚遂良一步步离开村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当天夜里,许敬宗收到了一份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就放入了自己的院子中,打开信件看着信件上的内容神色大变,而后狂笑着一夜未睡。
褚遂良当天晚上撰写了一大篇弹劾顾青的文章,写完之后天快亮了,对着伺候在身边的下人说道,“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而且许敬宗看完之后就高兴的大笑。”
褚遂良把手中的奏章给收拾好,装点密章的模样交给下人嘱咐道,“连夜送入宫中,明日我就不去上朝了,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上官仪暂时主持中书省的事物,记住!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这份密章不要给任何人看到,除了当今陛下!知道了吗?”
“知道了。下人一定把密章亲手送入甘露殿。”
“很好。”褚遂良长叹一口气,如今就等着朝堂上会发生了风雨,顾青和长孙无忌两人谁也不能再次执掌朝政,朝堂想要一个完整的面貌,这两个人就必须都退出现在的朝堂,这一点谁也不能阻拦自己,心中还记得当初顾青对自己说过的话,许敬宗不过是个幌子,下一个尚书令就是裴行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