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山林,雨水极多的情况下。
经此一事,呼延赞对于杨业心服口服。
另外,他还观察到,随着路途的推进,杨业手底下的那群精锐组成的松散部队,竟然渐渐凝结,仿佛组成一体。
这让呼延赞大为惊奇,忙不迭地问道。
“没什么!”杨业轻声说道:“衣食同行,公平论之。”
“那么简单?”呼延赞惊奇,随即又恍然大悟。
北汉军队,经历了一次亡国,又被罚作劳工修城池,早就身心俱疲,难以为继,所以,杨业只需要简单的安抚,以及公平公正,不消几日,凭借着往日的名声,就能收获军心。
但,这些说起来容易,但实际操作却很难,人都是有私心的,怎么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公平。
至此,呼延赞再也没有夺权的心思,一心一意当任自的己副将。
很快,经受住一路的磨难后,一行骑兵,终于来到雁门关附近。
雁门关北口为白草口,南口为太和岭口;雁门关东西两翼分别延伸至繁峙、原平,设隘口十八。
雁门关整体布防概括为“两关四口十八隘”。
历史上,雁门关的故事很多,“汉高祖北征”、“昭君出塞”、“宋钦徽二帝北掳”、“杨家将镇守三关”都在这里。
“呼延将军!”杨业看着雁门关,轻声说道:“雁门关已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七月暑热,契丹人自不久耐,知晓雁门北来,围困数月,雁门关之围就可解之。”
“没错!”呼延赞沉声道:“数万人,外加大量的钱粮,契丹人绝对攻不下。”
“但,你甘心吗?”杨业扭过头,轻声道:“我不甘心。”
“杨某乃是降将,幸赖看顾,不以我身份卑微,而信任有加,领兵北上,可谓是皇恩浩荡。”
“但,区区的守城之功,并不能抵得了如此大的皇恩,非议之声,定然蜂拥而气,况且,某麾下的兵马,也都是俘虏身份,他们也要迫切的洗刷身份,成为功臣。”
“所以,我,我们,需要战功,赫赫的战功,从而获得荣誉,再生——”
杨业沉声说道,极为诚恳自然。
“此时军心齐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将士们渴望这场战功,获得胜利,继而保卫家乡。”
“我明白!”呼延赞闻言,抬起头,沉吟道:“我也是一个降将,这两年来深受皇恩,提督一营兵马,但却没有尺寸之功,我明白你这种心情。”
“说白了,咱们这是北上,进了雁门关,抵御契丹人后,功劳泰半都是郭进的,雁门再以分,几乎等若与无,所以,我也渴望功劳,巨大的功劳。”
“嗯!”杨业笑了,志同道合之人,他说道:“所以,这场战争,并不能以常规来算。”
随后,他仰望着那一片绿油油的山岭,说道:“偌大的雁门山,其实,不知有多少的路径,从中,不仅可以从东到西,也可以从南到北。”
“你的意思?”呼延赞诧异道。
“自古以来,以弱胜强,无外乎偷袭罢了,而雁门,也只有这种办法。”
杨业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