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劣势也很明显,长年待在印度,其怕冷,即使与契丹马结合,中和了些许,但依旧还有残留。
两人心事重重地离去,对于那几头战马,依旧是心心念念。
路上,李彝兴看着低头不语的折御勋,不由得用党项话,苦笑道:“时至今日,朝廷拥有良马不甚与河曲马,这是朝廷的幸事,对于咱们党项人来说,却是不幸。”
“李节度何出此言?”折御勋虽然才二十多,但耳濡目染多年,又独掌永安军两三年,政治已经摸透,他抬起头,满眼的质疑。
“咱们两家争锋相对多年,是时候合作一番吧!”
李彝兴沉思许久,这才缓缓说道。
“难——”折御勋摇头道:“拓跋部压制其他各部,凌驾其上,我们折屈氏可不想也是这般。”
“至于贵我两家的恩怨,来源已久,大多出自贵部,我家一向安和,既然贵部愿意和平共处,那么就减少敌视吧,至少,允许我们折氏过境!”
折御勋当然知晓这只是老狐狸有感而发罢了,他当然也愿意让折氏左侧少个敌人,不论是真假。
听到这个要求,李彝兴深深地看了其一眼,折御勋虽然年轻,但所思所想比自己儿子强太多,亏的李光睿还痴长几岁。
“当然!”李彝兴如今还是拓跋部的首领,自然有权应下,他缓缓点头,说道:“拓跋部愿与折屈部不再交兵,贵我两部,还是保存实力为重。”
“西北地区,咱们得共处合作,共进退。”
“共进退就不必了。”折御勋摇头道:“你我两家在西北多年,只有一家,朝廷就如此忌讳,如今若是联合,那岂能有个好?”
“罢兵休战就好!”
折御勋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彝兴这个老狐狸,他不敢再与他言语太多,一不小心就容易着道。
“在下告辞了——”
看着纵马而去的折御勋,李彝兴眯着眼睛,兴致盎然,折屈部,看来真的变成汉人了,还取了字,与党项人差距越来越大。
这样也好,省得卷入党项的内斗,拓跋部独尊党项的局面,就不会改变。
不过,折屈部本就是鲜卑杂出,与我等还是有所不同的。
只要整合党项诸部的力量,足以让中原忌讳,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分道扬镳后,各自回府。
接下来几日,朝廷依旧忙碌与各地民政要事,如派遣罢黜使去往各府,巡视地方,从而提拔良才,罢黜庸官昏官,为南方培育多年的人才让位。
李嘉倒是颇为悠闲,政事堂已经正常运转,一切都有条不紊,他就陪着折御勋以及李彝兴二人在汴梁逛了几圈。
话说,他来汴梁,还真没怎么逛过。
运河带来了繁荣,让商业也活泼起来,从事这般事业的人越多,就代表着小市民阶级越多,从而诞生了不少的乐子。
比如,斗狗,斗鸡,摔跤等等,让李嘉耳目一新,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