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这不是得张兄照顾,不然我只能在家门口弄些吃食罢了,还得张兄爽快。”
孔从鉴连忙倒酒,恭维道。
“此番我带来了一千石盐,不知李兄能吃进多少?”胖商人随口说道。
“一千石?”李从鉴嘀咕起来,这就是十万斤,如今京东地界,每斤盐五十钱,以每斤二十钱进来,能赚三十钱,这是上万贯的买卖,纯赚数千贯。
“张兄,这点盐算什么,你莫是小看我了!”孔从鉴笑着说道。
“某虽然只是曲阜孔家的远支,但近些时日,多亏了张兄的抬举,让某赚了不少钱,如今孔府越发的看重与我,还给予我一只商队,来返于东京,一千石盐,并算不得什么。”
你算甚的远支,不过是家奴罢了,甚至还比不上家奴亲近呢!
“好——”胖商人笑眯了眼,品着茶,说道:
“如今你越发的有本事,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此次,我带了五千石盐与你,甚至还有五百石上好的雪盐,以及一百石的香料,这次一并交于你。”
“这——”孔从鉴愣了,五千石盐,而且还有许多上好的雪盐,这让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这是上十万贯的生意啊。
斤盐五十,石盐约莫五贯,而雪盐则每斤五百钱,石盐就是五十贯。
香料更不必说,每斤数十贯,一百石该有多少?
“张兄,如此大的买卖,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去拼凑一些……”孔从鉴贪婪地说道。
“我在登州,待不了两日,反正这些东西要与别人的,孔兄若是匆忙,不凑手,那就罢了,我再与别人就是。”
“张兄,容我宽容一些,你我一年多的交情,咱一向是守信……”
孔从鉴苦苦哀求。
胖子好似挨不住,这才无奈道:“这般吧,你先与我五成,过半个月,再与我尾款,但,我却有个要求。”
“您且讲来,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孔从鉴大喜过望,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是这般的,我有一个兄弟,其父辈乃是郓城人,如今父亲不幸去世,所以想抬棺回家安葬,但你是晓得的,如今唐宋对立,若是知晓,怕是不好……”
胖子絮絮叨叨地说道,然后又神秘地言语道:“此人家族,也是经营有道,你兄乃是盐商,家里好大的买卖,一时走不开,就让他这个庶子来了,你若是弄好,怕是有大买卖上门——”
“郓城?”孔从鉴摇摇头,大声道:“那里且只有个梁山泊罢了,我识那片地,恰巧过五丈河,正好一并去了,凭我孔府的招牌,哪个敢阻拦?”
“可有多少人?我好去打个招呼。”
“人数也不多,一百来号罢了,到时候就得麻烦你了。”胖商人大喜过望,说道:“伺候好这位郎君,咱们两人算是发达了,日后赚钱岂不是小事一桩。”
“哈哈哈!”孔从鉴想到好处,也开怀大笑,郓城除了梁山泊大外,不曾想还出了这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