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兄,你觉得陈夫子能把那二两钱找回来吗?”
长孙延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而后向阎丹青问道,
算学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会的,但是抽烟喝酒只要是个男的保准是一学就会,而且还很是精通!
“我觉得吧,有点难度!”
阎丹青此刻也啪嗒啪嗒抽了两口烟,看着依旧还趴在桌子上面,昏昏欲睡的狄平安,阎丹青此刻心中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贺兰敏之你不是自诩国子监第一算吗?有本事的话你把平安兄这道题解出来呀!”长孙延直接对贺兰敏之嘲讽道,这道题连陈夫子都想不明白,贺兰敏之能想得明白吗?
而且既然狄平安能够问出一道连陈夫子都回答不了的题,那么关于之前贺兰敏之说,狄平安偷题的说法,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你……”
贺兰敏之顿时无语,急得抓耳挠腮,但是却始终无可奈何,
想他贺兰敏之从小可以说的上是天纵之才,即便是在整个国子监当中能够与他相媲美的也没有几个人,不过狄平安才出现在国子监两天功夫而已,却已经将国子监这些学子的风头抢走了大半!
……
经过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思考,这位已经抓耳挠腮的陈善德副祭酒总算是脑海当中灵光一闪!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余额是不能够如此相加的,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就像是买牛和买马花掉了七十两,剩下三十两,但是余额相加却是九十,即便减掉三十两,也是剩下六十两,和七十两也对不上!”
然而此刻却没人理会这位兴奋至极的副祭酒大人!
二十多名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阎丹青有点儿傻愣愣的问道:“长孙兄你听明白了吗?”
“我似懂非懂,丹青兄,你呢?”长孙延一脑袋浆糊的问道,这明明差了二两银子,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又不差了呢?
“不清楚,不过夫子说不差,那应该是算出来了吧!”
阎丹青有些不确定的说到,只是不知不觉之间,陈善德国子监第一算学大师的风范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相比狄平安随口就能够说出这三道算学题的答案,但是对于狄平安的一个算学题,陈夫子却是苦思良久,形象都给弄没了,这才想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了!
“平安兄,平安兄,快醒醒啊,夫子算出结果来了!”
看着此刻差点喜极而泣的陈夫子,阎丹青连忙拍醒了狄平安!
“唔,怎么,想明白了是吧?”
狄平安抬起头来,又直接问了一个让陈副祭酒更为崩溃的问题:
“夫子,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贺兰敏之他大舅去他二舅家找三舅说四舅被五舅骗去六舅家偷七舅放在八舅柜子里九舅借十舅给十一舅的一百两,那么请问夫子,谁是小偷?”
这一刻,正义堂当中所有人全都懵了,脑海当中莫名想起一首歌来: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
“狄平安,你敢诋毁我?”
贺兰敏之气的脸色胀红,他哪儿来的这么些舅舅?
“我这是如果,如果你懂吗?就是没发生的事儿,啥也不是!”狄平安嘀咕一声,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