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刨地吧——老子宁可热桌子冷板凳的读书,也决不去刨什么地了,打死也不去了……”
然而,等他们刚跑到树荫里,还没来得及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就听晏夫子一脸喜悦的宣布。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不用刨地了!就在刚才,子安同学给大家购买了新的农具——我们可以用犁子犁地了,效率立马提高好几倍,高不高兴,意不意外——”
我踏马!
国子监的这些生员,险些被晏夫子一口气给憋过去。
你们喝着我看着,你们吃着我闻着,你们闲着我干着,这也就算了。如今你们竟然还让我们充当犁地的耕牛,你们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柳子安:……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感受着周围浓郁的怨念,柳子安有些欲哭无泪,这踏马跟我没关系!
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还是用事实说话吧。
眼看着自己那条狂放不羁爱自由的土狗,就要当众行苟且之事了,柳子安赶紧一个御兽技能把他给拉了回来。
长得帅了不起啊!
“过来,给老子拉犁子!”
柳子安有些气急败坏啊,这是显摆给谁看呢,显摆给谁看呢!
自家的老公,被人拉了壮丁,小母狗们心碎了一地。望着柳子安的眼神,都是幽怨的。柳子安才顾不了它们这点小情绪,轻车熟路就给它把家伙式套上了。
“嘚——喔——”
于是,一人一狗一犁,瞬间就蹿出去了,嘿,速度贼快——
真,力大如牛!
“我不是大笨牛,我是一只狂放不羁爱自由的狗,是狗,狗,狗——”
这只土狗悲愤欲绝,恨不得马上摆脱让它不得自由的枷锁。但它也很无奈啊,身后那家伙的御兽技能它抗拒不了啊。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狗生——”
这只土狗,诗人般抬头望向空旷的天空,内心充满了哲学式的思考。
但这份思考,很快就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踏马给我慢点,慢点!”
柳子安气急败坏地把犁子往上一掀,犁子瞬间再深三分。
麻蛋,力气大,跑得快你了不起啊,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瞧着一人一狗,拉着犁子,在地里纵横如飞,国子监的师生们眼中顿时露出惊异的神色,莫非犁地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再一回头,过去十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差点瞬间崩塌。
程处弼和李思文这种人高马大的家伙,一个人拉着一个犁子健步如飞也就算了,就连那个粉雕玉琢,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秦怀玉,都一个人拉着一个犁子在田地里飞奔。
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
种地很简单,犁地也很轻松!
跟这一比,用铁锹简直就是坑爹。以后再也不用铁锹了,打死都不用。
“我来,我来,大家顿时争先恐后,唯恐失去了拉犁子的名额,回头苦逼兮兮地去用铁锹刨地——”
“来,来,来,大家不用慌,不用抢,都有份,都有份——”
国子监的老夫子们,一见同学们这么热情,顿时老怀大慰。
果然,子安的办法是有效的。
劳动改造思想,见效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