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正摆手:“既是好诗,自然是要留传下来的。只是不知是哪位名士所作?”
楚辞万分痛恨自己嘴贱,只能道:“作诗之人名欧阳修,是位隐士,不想人打扰他,还望昭正不要再言。”尴尬了,要是欧阳修之名现在就传出来了,那宋朝还能再出个欧阳修吗?此诗若是流传下去,届时后世的欧阳修还能再写出这首诗吗?
李昭正心下可惜,可是楚辞都这么说了,他只能作罢。
不多时,曲终人散。一小厮过来道:“二位郎君,我家郎君有请。”
李昭正便和楚辞起了身,随那小厮往二楼而去。上了二楼,那小厮推开了右手边的一间房,恭敬的道:“二位郎君有请。”
楚辞跟着李昭正进去了,却见一绣着簪花仕女图的屏风横在眼前,室内横设无不雅致,其间还飘着淡淡的熏香味。
“伯喻,好久不见。”李昭正笑道。
里头传来了一道磁性的声音,那声音格外哀婉妖娆:“昭正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进来坐吧,陪我这风烛残年之人饮杯茶。”
楚辞憋笑,还以为这秦郎君是个严肃又忧郁的世外高人,谁知是个逗比。她跟着李昭正绕过屏风,进了里间,但见一莫不足而立之年的男子披散着墨发,身着着白衣跪坐在矮桌前,手持一白瓷杯,杯中清茶茶香缭绕雾气氤氲。
楚辞赞叹,人间竟有如此极品的妖孽,她来了这河泽数月,竟才见到。
李昭正介绍道:“这位是楚辞,我哥新收的入室弟子。这位是秦伯喻,就是方才弹琴之人,是这丹阳琴舍的主人。”
楚辞一礼道:“见过秦郎君。”
秦伯喻看了她一眼,一挥袖:“罢了,我虽长你几岁,但秦郎君的称呼着实不大好听,既是昭正的朋友,且唤我伯喻就好。”
楚辞嘴角微抽,这妖孽方才还道李昭正没大没小,现在又让她称他伯喻。想是这么想,她还是道:“见过伯喻兄。”
李昭正笑道:“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楚辞坐吧。”
楚辞便跟着他坐了下来。
秦伯喻押了口茶道:“明德兄一向不喜收徒,这次倒是捡到宝了。就连我这闭世之人都听说了楚辞的才名,据说就连罗院长亲自出的题,楚辞听了题,抬笔就能写出答案,就连算筹都不曾用上。”
楚辞大囧,她怎么到哪都这么出名。咳了咳,她尴尬道:“这纯属以讹传讹,楚辞不过是恰好听过那几题,故而能答上来。”
李昭正心下讶然,不禁脱口而出:“不想楚辞竟如此博学多识,院长可是出了好几道颇为生僻的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