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酒也不是真的醉人,那两人也只喝的微醺,见时辰尚早,便和楚辞一道去了市集。
楚辞要买床,然后问了几家店都没有现成的床,都是要临时打出来的。顾延之劝她,同学之间抵足而眠是培养情谊的好事,别人都恨不得挤在一起睡,先将就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楚辞不愿意,执意要买。王文景看不过去,在一家木匠见看到有客人上门口取床,便花了五倍价格将那床买了下来。还豪放不已的道:“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楚辞咋舌不己,想将钱还他却发现她还真没那么多钱。
顾延之笑说:“这话算是被文景挂嘴上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他请客。楚辞不必不好意思,都是兄弟,文景可闹腾了,日后少不得要麻烦到你。”
楚辞笑着称是。她本想着和这个知府家的傻儿子保持距离的,免得又发生朱钰那样的事。可是就单相处这么一会儿她却发现这个王文景看上去虽然是有那么些猥琐,但实则还是挺仗义的,是个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楚辞买了床又买看了一大堆生活必需品,拎着大包小包的简直累死,顾延之两人还主动分担了些都拿不走。
王文景拎着包裹,风度全无:“楚辞,你真该带书童一起来,哪有自己拎东西的道理?”
楚辞汗:“我没有书童。”
顾延之道:“街那头有卖的,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楚辞没反应过来:“有卖什么的?”
顾延之道:“书童啊,你不是没有吗,去买一个就是了。会文墨的书童也不贵,最便宜的十两银,最贵的五十两,你若是银子不够,文景那还有。”
楚辞汗:“不,不用了,我还是习惯自己动手,况且我也没见你们有书童啊?”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她是法制社会下长大的好不?
王文景白眼道:“谁愿意整天让人跟着?我是从骆纤府赶过来的,现如今还住在客栈呢,他们自是在客栈等我的。如果不是我娘,我真的不想把他们来河泽。”
顾延之也道:“我的书童也在书院呢。”
“你们都有吗?”楚辞还真没想到,“我方才在书舍也没看见有人啊?”
顾延之道:“这个点,他们应该聚在哪处闲聊吧,一般主子没什么事,他们也不用跟着还算自在的。”
楚辞恍然,旋即又听顾延之问:“文景,你没拜上李学正为师,是要打算留在石兰书院,还是回你的骆纤府?”
王文景唉声叹气:“我还是回骆纤府吧,虽然我也想离我爹娘远一些,但是石兰书院若是没有李学正,还真不及骆纤府的府学好。我虽是贪玩了些,但是就这么躲到河泽来,确实不大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