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也,他们是想将孙正明拉入朝臣序列,禁止其经商,陛下可能不知道,望江楼洛阳分店已经快要竣工了。”长孙无忌含笑道。
“这么快?”李世民和其余诸臣都有些惊讶的看向长孙无忌,等着他的下文。
“嗯,全套建筑用料全部在长安制作,由数十艘万石大船运往洛阳,而且,建造长安的望江楼,孙正明都只用了三个多月,诸位觉得,在洛阳建一个小一些的分店,会花费四五个月的时间吗?”
孙享福下岭南的路过洛阳的时候还是四月,现在都已经八月了,数千熟手工匠,为他弄一个酒楼的建筑材料,那里需要用四个月时间,一人一天只雕一块装饰的木板,都能雕出几千块,这就是人手多的好处了。
长孙无忌也是因为跟洛阳的几大家有关系,所以,收到的消息比较及时,现在,望江楼洛阳店的主楼已经盖好,正进入后期装修的阶段。最多入冬以前,能够营业,或许正是应为这个,让那些世家系的官员感觉到可怕了吧!
要知道,一个望江楼,可就吸去了长安酒楼业五成的水了,洛阳或者其它大城市都来,整个酒楼业,可就没有别人的份了,没有酒楼的生意,他们的田地里产出的东西自然无法卖的出去,会造成一系列后果。
众人听长孙无忌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同样知道情况的秦琼又道,“别的大臣经商,或许这些官员并不会在意,这孙正明,一旦成为朝臣之后,再有半点经商行为,恐怕都会被他们群起弹劾。”
“这‘利’字啊!真是害人不浅。不过,这次那些人恐怕要看错了,孙正明此人,无需经商,只需要种田,也是能够发家致富的。”房玄龄抹了抹胡须笑道。
“是啊!某家的那些田地,就是到了他手中······”秦琼差点说漏嘴,把今年他家田地里的收益给说了出来,那可是好几万贯呐!
“孙正明之功确实利在千秋,然而,此人还是太过年轻,即便是封爵,臣以为,也不宜过高。”杜如晦这时也是开口说了一句,却见秦琼朝他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杜如晦这是在给此事定调子,因为熟悉李世民的几人都知道,当那些趋利之辈都希望李世民给孙享福封爵的时候,李世民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给他封。
而孙享福也确实太过年轻,不到十八岁,封侯爵的话,以后再有功劳,可就不好封了,有时候,宁可爵位低一点,俸禄拿的少一些,也不要被君主所忌,这是几个官场老油子的经验,所以,杜如晦这个建议,看似是劝李世民不要封高爵位给孙享福,实则是处处为孙享福着想。
“嗯,此事朕自有计较,如今岭南已然安定,国库粮草充足,且有棉甲之利,可保府兵冬日作战不受严寒天气影响,朕以为,当是出兵剿灭朔州梁师都的最佳时机,诸卿以为如何?”李世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看向了秦琼。
这时秦琼正色道,“陛下,最多九月底,制衣作坊便能生产出万套棉甲,可供大军出征之用。”
“嗯,让将作监的人也帮忙制作,争取在月内多赶制些棉甲出来。”
“有棉甲供士兵遮体,正好可以趁冬日里梁师都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也!”房玄龄赞同道。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赞同,同时又议论起了带兵的人选,当然,由于身体原因,秦琼还是被排除在外了,还有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便是尉迟恭,这老货的功劳实在是太多了,再赏,就跟王爷差不多了,所以,贞观中后期他也几乎没有带兵出战的机会了,贞观十七年便主动向太宗告老了。
当然,这些朝中大事跟孙享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现在没事就爱和李淳风讨论六分仪定位的事情,而且,养成了看海的习惯,因为,席君买他们出海都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道长你再帮他们算算。”
沿海测试了一番新做出来的六分仪之后,孙享福担忧的朝李淳风问道。
“嗨,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自从见到你之后,我的推算就没有准过,不过今天这一卦么,贫道保证一定准,他们肯定是会安全返回的。”李淳风收了六分仪笑着朝孙享福道。
“是么?何以见得?”
“哈哈,你看那!”李淳风哈哈一笑,指着远处的海面道。
只见视线的尽头,张满了白帆的幸福号正乘风破浪的向码头这里驶来,甲板上,皮肤黑到发光的席君买正挥手朝岸上大喊。
“总算是回来了,再不来,哥都赶不上和皇帝的那场赌约了。”
孙享福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半个时辰后,享福号终于在码头上停稳,席君买一跃,便跳到了岸上。
“怎么样?一个多月没见,想不想我?”
“通常你这么萌的时候,都是闯祸了的时候,说吧!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孙享福白了他一眼,便朝船上走去,他可要检查这个宝贝疙瘩在海上走了一个多月之后,有没有破损的情况,然而,迎面便有十几个女子从船仓里走了出来,而且还个个都带着面纱。
“日哦,你跑了一趟天竺就发春了?带这么多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