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局促不安地靠在六曲屏上,双手背着,她的头发很显然之前精心梳理过,柔鬟为圆形,贴在了两侧耳边,看到姊夫的眼神在盯着她,她轻轻咬了下嘴唇,侧下脸来,不敢对视——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想要回拒则违背心意,可想要迎奉却又毫无经验。
高岳的语气很温和,“霂娘,你的颈链悬在伞上,丢失了多不好。”
“此颈链是父母给我的,自婴儿时便佩戴于身,现在,现在......也等于是姊夫的。”
别,别,云和你别再叫我姊夫啊,这样背德的负罪感会更强烈。
高岳便走过来,将颈链轻轻挂在屏风的犄角上。
这样恰好挡住了云和的娇躯,云和便夹在自己和六曲屏间,几乎都不能呼吸。
她的眼睛都没法睁开,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这时姊夫的声音更温柔,“霂娘,你嘴唇上沾着的,是什么?”
是梅子!
就在云和愣住的瞬间,姊夫温暖的手指已触碰到她的唇了。
高岳毕竟不再是昔日那个笨手笨脚的太学生,他看见云和软软的嘴唇上,沾着些闪亮的色彩,可爱非常,便将手伸了出去,接着轻轻把她的小口掰开,这样在高岳的眼前,云和的绛唇皓齿,就像开了朵小小的桃花。
“唔......”云和眼睛半张,已无法做出任何防备和抗拒,唇就这样被细腻地含住。
男子就是这样吧?先前在天汉楼下,我笨拙地吻了他,他表面上装得风轻云淡,可这时却这样熟练放肆。
青梅一颗颗,全部坠落下来,在高岳的靴子与云和的裙裾下不断跳跃着,顺着地板滚动。
不知过了多久,云和已彻底沉醉了,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呼吸沉重,但还保留着最后丝残存的矜持,牙齿壮烈打着架,可还闭合着,可当高岳伸出双手,捏住她的雪嫩的后脖时,云和的脑袋轰得声炸裂了,而后她用来垫发髻的环钗被对方果决地扯出,云发旋着乌黑的光彩,披散下来,连带她原本紧绷的眼皮,连带所有的神经和魂魄,彻底涣然,而牙齿也彻底沦陷——高岳舌头一鼓作气地突破了那里,深入到她感到羞耻的口腔中......
六曲屏的背面,数扇雕窗是开的着。
云和已解去了罗衫,也丧失了所有的高傲,乖乖地侍奉着高岳,将幞头、腰带、外衫、汗衫给脱去叠好。
而后两人,面对面坐着。
“嗯!”云和蛾眉蹙了下,她单衣的系带被高岳拉住,接着扯动散开。
单衣就这样脱落了下来,在高岳眼中,云和就像只美丽无比的蚕。
现在她只剩下件小小的抹胸。
是该让她破茧成蝶了。
“啊......”很快,高岳缓缓站立起来,云和一只胳膊拄在席褥上,眼神有点慌张惊恐,不敢正视。
因为小崧正怒目圆睁地横在她的脸前,相去不过二三寸的距离。
“霂娘,芝蕙没有教过你吗?”
听到这话,云和颤抖了几下,努力整理思绪,想着万方图里面的招数——“纤手翻梅枝”,而后鼓起勇气,将手抬起,总算握稳了小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