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马有所反应,牛武已经直接伸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司马自然不敢真的杀了九陇县县令,他拔刀只是想吓唬一下那不识趣的县令。
却没料到身旁忽然窜出一名独眼壮汉,将他握刀的手腕直接给禁锢住了。
司马下意识便想抽刀,但却半分也动弹不得,不禁怒吼出声:“你是何人?居然敢与本官这般放肆!”
李忘忧此时也跃下了马背,在张家兄弟的护卫下,分开了人群,走到司马与九陇县县令面前。
他也懒得废话,直接取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金鱼符,在两人的眼前展示了一番。
待司马与九陇县县令,看清李忘忧手中的金鱼符后,两人皆是大惊失色。
那金鱼符上,赫然写着“开国县公,封号户县”八个大字。
眼前这年轻人是开国县公?
户县公?
司马与九陇县县令立刻反应过来,这位身穿便装的年轻人,居然就是朝中赫赫有名的户县公!太子帝师,圣人从侄!
九陇县县令立即长揖一礼,拜了下去:“下官九陇县县令独孤丰拜见户县公,不知公爷驾到,还请公爷恕罪!”
司马脸色更是涨成了猪肝色,也不顾一只手腕还被牛武擒住,姿势很是别扭的拜了下去。
“下官益州大都督府司王郑宜春拜见……”
他话未说完,就被李忘忧直接出言打断了:“王司马,本公问你,你将障刀架在独孤明府的脖颈之上,是何意思?可是想要谋害朝堂命官?”
李忘忧这话,顿时让司马后背被冷汗给浸湿了。
这话可是诛心啊!
郑宜春虽是益州大都督府司马,从四品的益州高管,但却也没权利随意对九陇县县令动刀动枪,更别说威胁要杀掉他了。
此事可大可小,全看如何理解了。
“公爷恕罪,下官只是一时激动,与独孤明府开个玩笑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下官怎敢有谋害独孤明府之心,误会,只是误会。”
李忘忧瞥他一眼,忽然出口问道:“王司马可是出身太原王氏?”
王宜春一听这话,忙不迭的点头。
“不错,下官正是出身太原王氏,公爷可是与我太原王氏有旧?”
在王宜春看来,出身五姓七望,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过李忘忧的下一句话,便让他的心思沉到了谷底。
“无旧,倒是有仇!”
王宜春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如此不将五姓七望放在眼中,更是头一回听人敢直言,自己与太原王氏有仇。
“呵呵,公爷这玩笑开的……”
“谁与你开玩笑?呵呵,你们太原王氏,三番五次与本公作对,此事长安城中何人不知?”
李忘忧这话,顿时让王宜春将嘴巴闭紧了,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