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
“这是宫外,宫里那一套就收一收吧。”皇上伸手扶了扶她,挑眉一笑:“你这是要暴露朕……我的身份吗?”
僖昭仪不禁抿嘴笑了,大约是想到皇上对外自称是朱……少爷。
“你敢笑话我?”皇上揽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僖昭仪微微侧了侧身,只是道:“不敢。”
秋梧端来了燕窝粥,张小小送了进去,俯身恭敬道:“少爷,夫人该用燕窝粥了。”
僖昭仪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出来,到桌边坐下,张小小正要侍候僖昭仪,皇上却接了过去。“我来。”
看着对方宠溺望着她的神色,僖昭仪却在心中冷冷一笑,本想拒绝,还是顺从地喝了,似是不经意道:“皇上不是一向让邬公公随侍在侧,他可比臣妾会哄您开心。”
皇上眉头微皱,对她露出一抹笑:“带他们未免泄露了身份,再者朕派他在应天督查军事。”
春喜点点头,咽下口里的粥,难怪带的都是几名小太监。眼神向门口飘了飘,方才的话小小该听见了吧。
“你不用哄我开心,只要让朕…我哄你开心就够了。”他狭长凤眸望进她眼眸里,里面有光彩流转,她眨了眨眼装作没有看见。
皇上笑了笑,“外头腊梅开了,香得很,要去看看吗?”
皇上同僖昭仪赏梅,秋梧与小小,及一个小太监不远不近地随在身后。
满园金黄馥郁,张小小都没看在眼里,心思早飘到了别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他在应天,就离她不远。
日前。
扑棱棱一只信鸽落在窗台,邬耀祥取下条子看毕,伸手在烛火上燎着了。
他不过顺水推舟了一把,当然他存有私心,小小的这个朋友比他想象的要得今上宠爱。
她安好便好,只是这个福美人是嫌命太长了。
细长的眸半阖,透漏出一点点森冷的光,邬耀祥一身宽松常服,懒怠地斜靠在黄花梨软塌上,再垂眸的时候,眼中盛满了柔光。
指腹轻轻摩挲着羊脂玉温润的质地,还有上面浅浅的纹路。
掌心上的并不是什么珍稀的玉石,甚至打磨得也有些粗糙,却被主人视如珍宝地带在身上。
他没用它来绾发,只是看着,看着,他舍不得。
外头有些响动,有人轻声道:“主子。”随后被邬耀祥召进去了。
听完下属的汇报事项,邬耀祥抬了一下眼皮:“我受伤的事传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