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排骨还在嘴里叼着说不出话,她睁着圆眼愣愣地,不假思索点了下头。
咳咳,咳咳。
那说得起劲的被拍了一下,瞟了一眼张小小住了口,缩了脖子尴尬一笑:“小小……”
“没关系的。”张小小轻轻道。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是没要紧的事,这些人却在意得紧,非要人在意起来不可。
眸光如水。只要那人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这就是她张小小的福分。
人是不能够贪心的。
“其实对食也是一条路子,你们当二十五岁出了宫,还能嫁个像样的好人家?与其给个半只脚跨进棺材的人做十几房小妾,还不如找个年轻的太监……”那人打着圆场。
“太监也有很多房小妾的,一个姓什么来着的,听说弄死好几个了。”有人抖了那点听闻怵道。
其他几人沉默了。
只有那小宫女还在与排骨奋战。
日子流水一般地过。
私吞款项的事早已被邬耀祥压住了,涉事人员可谓处理得干净利落。稍闲了一点,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多了,不过都很低调。
张小小事儿多,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一天不干活就缺了点什么。
而每天陪邬耀祥一起用晚膳倒成了他俩的默契。
如此张小小就成了司礼监私厨的常客,三五不时下厨炖个补汤什么的,偶尔也抢着做俩菜。
说起张姑姑,小太监们感佩不已。
什么活都能干不说,她真是他们见过胆儿最大的人了。别人见司公变脸都像老鼠见了猫,独张小小丝毫不惧,甚至还敢“顶撞”司公。
哎到底是骨肉至亲嘛,关系硬。不过他们老觉着到了司公这份上,真要惹恼了他来就是六亲也不认的。
司公有时候皱了眉不想喝补汤,但张姑姑一句话,他就没辙。
于是小太监们咂摸出一个规律,凡回事求告,专挑张姑姑在的时候,那样司公就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就能逃过一劫。
一日下午,张小小与春喜照常备了器具,正要去景仁宫洒扫偏殿,半路遇上一个不相熟的宫女要同她们换地方。
问了才道:“我也不清楚。是永和宫偏殿的主子指名要你们去的。”说完就走了。
张小小与春喜对视一眼。前几日就不停地碰上小麻烦,都轻松化解了,如今是躲不掉了。
“咱们都离她远远的了,还想怎样!”春喜转头低下眸去,恨声低道,抬起眼看向小小,黯然,“是我连累你了,小小……”
张小小知她是要一个人去,按住了她的手道:“我也得罪过她的,你忘了?走吧。”
“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
不多时,到了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