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娘听得她语气不复刚才的凝重,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赵昀也非良配。世人只道宫中荣华富贵,我却劝你不要去,虽然不知道赵昀跟朱贵妃的纷争,但也可以猜到嫡庶之争必有一战。如此你跟了赵昀,那不得天天担惊受怕?何况皇子一般都娶好几个侧妃。皇后跟朱贵妃素来不合,眼下连老百姓都知道他又不占上风,以后是个什么情况两说呢”
“若作为他的朋友,我们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作为夫君,我觉得他不是可心意的人选,你早早避开,以免情思深种,更加痛苦。”
小满挠她痒痒:“这丫头,净胡说,没想到你连赵昀都惦记着。”
笑闹一番后,林栀娘认真问:“那你和祁非池打算如何?”
小满长吁短叹一番,欲语还休。
打算如何呢?写一封信给祁非池吗?告知他你娘亲唤了我去,旁敲侧击让我知难而退?他现在在边疆,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敌人,抽丝剥茧要寻得背后的阴谋,这时节让他分心?
小满自问并不是那种超级玛丽苏,动辄让爱人放下军国大事关注自己情绪的小小起伏,心中的担心、惶恐、害怕,就只能自己埋在心中。
只盼着祁非池能顺顺当当找出疑点,找到阴谋。只盼他毫发无损。待到他回来了以后,再
过了一夜,昨晚下了大雨,今早起来天放晴,先是乌云密布,慢慢的,乌云之间裂开缝隙,能看见黑色云缝间水洗过一样的湛蓝,云慢慢的走,风大了起来,一阵阵呼啦啦吹得地上的树叶哗啦啦,天上的云也散开来,阳光如纯净水一样,洒满了天地。
“咯吱”一声打开了窗扉,觉得空气分外清澈,夏日的暑热一扫而去。
小满在这种时候突然很想念祁非池,不知道西北此刻又是如何的天气。干净净清冽冽的空气,又烈又足的阳光。人在那种环境下,没有戾气,只有纯粹的开心和笑意。
小满扭头对栀娘说:“雨过天晴,正是个好天,你和我正好动身去鹿鸣苑。”
到了鹿鸣苑,只见门口立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那穿金戴银,不正是容家舅母?
她踮起脚尖,也不知道是怎么撑得起那肥胖的躯体的,她堆起满脸笑,拉着小满的手不放,栀娘狠狠瞪着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脸再上门。那容家舅母对栀娘的瞪视置若罔闻,只顾着甜腻的对小满说:“小满,到底是一家人,你是我家未来媳妇。我且来看看你。”一边眼睛这么大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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