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宁却很是高兴,显而易见这些话她很受用。看来那贱人不过是个给爷们泄火的,如此甚好。自己虽然未明示要打杀那双儿,可是出了这等事,底下那有眼力见的奴仆也知道这个双儿是留不得了。事实上那个双儿被各种私刑一顿磋磨,又被那人牙子卖去最肮脏见不得人的去处,受尽了折磨,才死了。
宋宝宁这才神色放松,放心下来,转念一想,想到那个落地的男婴,又想到自己子嗣艰难,顿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这等贱婢,提脚卖了也是便宜她了!”
宋喻皱了皱眉头,跟宋宝宁刚刚大婚时,觉得她娇憨可人,就是偶然性格骄纵些,他也觉得不加矫饰,天然可爱,可是日子久了,就觉得她蛮横狠毒,行事颇有些他那位岳父的影子。
心中不喜,拂袖就走。
宋宝宁一看他要走,又拉不下脸去喊他。再看满屋子的仆妇,只怕明天整个府里都会传出姑爷给她脸色看的传闻,又生气又伤心。一口银牙咬得红唇发白。
曹嬷嬷看见自家小姐这样,哪里有不明白她的心思的,曹嬷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慌乱大声喊:“夫人?!夫人?!您可别吓着老奴啊。”
又别过头去,对着窗外大喊:“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快叫大夫。”
边喊边推了宋宝宁一把,那宋宝宁一愣,立刻明白了曹嬷嬷的意思,于是闭上眼睛装晕过去了。曹嬷嬷就喊得更起劲了,一边喊,还一边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索性哭了起来:“夫人啊,您要保重啊,您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生个小少爷,谁料想有那小人作祟”
一堆丫鬟婆子就慌乱起来,有去照看夫人的,有去请大夫的,有去拧了热毛巾的,有那无事可做但为了表忠心过来的,院子里忙成一团。
宋喻走到院子里,还未走远,自然能听见这些动静,本来要走的脚步就停住了,到底多年夫妻,脚步一顿,狠狠叹了一口气,扭头回来了,指挥丫鬟婆子们照料宋宝宁。
未过两天,小满和陈嫂出现在了太师府的后门,原来宋府的管家寻上门来,要让小满上门去制作宴席。说是府里的夫人小产后身体虚弱,没有胃口,让小满斟酌着做些汤饮。
平日里小满做饭都是寻了白露或者栀娘陪伴,只是不巧,店里太忙,栀娘和白露都去帮忙,只有陈婶有空,所以陪着小满去。
陈婶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雕梁画栋的豪富之家,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即使是内向的人,也不由的小声赞叹“小满,你看那回廊里竟然养着十余只鹦哥儿!”,一会又小声说“听说是户部的员外郎呢,那么大一个官,却是疼媳妇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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