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你再等等吧,过了年天寒地冻的,车子都打滑。小萝卜年纪又小,跟着你受罪。”太后道。
杜九言要说话,太后打断她的话头,“上次你去相看,没有觉得谁和桂王比较般配?”
“我、我没好意思多看,”杜九言羞涩地道:“王爷自己看了,不过没看出来他对谁有意。”
太后揉了揉额头,“九言啊,你要多劝劝王爷。他身在皇家,子嗣才是大事啊。”
“是,一定多劝劝。”杜九言道:“我最近就一直在劝王爷,不要跟着我去邵阳了,应该留在京城尽孝,这成亲生子也是尽孝的一部分,您说是吧。”
太后满意的很,“是,你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可王爷不同意,非要和我一起回邵阳。”杜九言叹气道。
太后蹙眉,“这孩子说不通道理,越长大越不讲道理。要不然这样,你明年索性在京城多留一年,把你的讼行开在京城,你看呢。”
“这……”杜九言道:“京城有燕京讼行,我想开三尺堂不容易。而且我的根基啊,人脉都不在京城。就是这铺子房间也不好找。”
太后立刻拍板,“这种小事,你和哀家说一声,哀家让靖宁侯给你办了。”
“你们住的宅子要多大的?我看你们人多,至少得有个三进,办公的宅子小一点没事。”太后道:“至于人脉……你在京城有哀家和桂王,你还怕没有人脉,哀家就是你最大的人脉!”
不想要房子,房子又不敢卖了换钱,估计还只是暂借,“这怎么能让您给找房子,学生……学生自己去想办法就行了。”
“一点小事。”太后话落,靖宁侯正好进来,她就招手喊来靖宁侯,“你来的正好。”
杜九言起身行礼,又和靖宁侯前后坐下来。
太后将杜九言的需求说了一遍。
“这个好说,事情我来办。”靖宁侯道:“在京城开讼行,有什么困难不方便进宫,就去找我。”
杜九言嘴角抖着,“要不,我再劝劝王爷吧。让他留在京城,我……我还是回邵阳的好。”
怎么这么小气,为了王爷的幸福,您二位拿出银票来砸我啊。
“就这么定了,你要再说哀家就不高兴了。”太后道。
杜九言忙行礼,“是,听娘娘吩咐。”
她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桂王立刻被召唤进来。
“干什么呢?”桂王道。
太后道:“谁让你进来的。”
桂王和靖宁侯互相行了礼,桂王道:“我面壁过了,腿站着都酸疼的。”
说着拉着杜九言一起坐下来。
太后忍了,和桂王道:“靖宁侯马上给杜九言找两间房子,一间住着一间开三尺堂。她明年就留在京城了。”
桂王就去看杜九言。
杜九言也看着他,眼睛里露出委屈的样子。
小心机被绝对的权势压倒了。
“说开就开,钱呢?”桂王道:“她养儿子挣钱不容易,京城开销多大,就算有房子也还得有钱周转。”
太后觉得不对劲。
怎么感觉她儿子和杜九言在一唱一和?
“要多少钱?”靖宁侯问道。
桂王想了想,“五万两吧。”
“你再说一遍!”太后一拍桌子,“我看不是她要钱,是你要钱,你来讹哀家是不是?”
桂王清了清嗓子,要和太后算开销的账目。
“五万两太多了,太后娘娘和我一时拿不出来这么多钱。”靖宁侯看着两个人,“两万两,足够三尺堂几位讼师明年开销了。”
桂王看杜九言的手,杜九言的食指勾了勾。
“行!”桂王道:“什么时候给钱?”
靖宁侯也忍不住揉着额头,让自己不要生气,“明天给你。”
桂王笑了,“行,那我和言言先回去了,等舅舅找好房子筹好钱,来王府找我们。”
说着也不换衣服了,牵着杜九言的手,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你看到了吧,哀家怀疑他是故意的,心心念念的想骗哀家的钱。”太后看明白了,他怀疑两个人商议好了,用这种手法骗钱。
“姐,钱给他了又没给别人。只要能留住王爷,花点钱就花点钱。”靖宁侯也看出来了,可看出来又怎么样,还得拿钱。
管不住孩子,只得舍钱套。
“就当喂狗了。”太后道。
钱嬷嬷笑了,“娘娘,哪有这样骂儿子的!”
“气死哀家了,还故意穿一套红色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哀家真不想管他们了,看他两个大男人怎么过日子。”太后道。
钱嬷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