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钧看着他,被气笑了。
“本官煞费苦心,给杜九言一个简单的案件,你难道看不出来本官在维护你?”吴文钧道:“你的辜负,就是本官最大的损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申道儒无话可说。
“我告诉你,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不可以让杜九言继续做西南的会长!”吴文钧道。
“你办不成,我就让你从燕京会长的位置上,滚下来!”
申道儒脸色铁青,想要反驳,但吴文钧意思和他却不冲突,他忍了,拱手道:“是!学生努力。”
吴文钧不想再看到他,挥了挥手。
申道儒告退出去。
“真是蠢,”吴文钧喝了口茶,面上的气怒散去不少,他没有多生气,因为丢脸的不是他。他只是简单的,想要申道儒和杜九言生事。
只有把水搅的越浑,贪污案才能平稳地度过。
“大人,”门客引着一个小內侍进来,吴文钧起身问道:“何公公来了,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何公公是薛按的干儿子,将来薛按退下去,他就是赵煜跟前伺候的人。
“吴大人,”何公公笑着道:“圣上知道燕京要求翻案的事情了,所以嘱咐大人您,得空就监督一二,此番可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吴文钧忙应是。
“圣上还另外吩咐了,申道儒既然要重查案件,那季林案就由西南会长杜九言主持大局,由齐代青辅助。”
这事儿不用和吴文钧说,但提一句,也是对他的重视。
吴文钧应是。
何公公告辞而去。
……
杜九言看着单德全递过来的卖身契,“多少人确定还活着?”
“三十三人确定都还活着。”单德全道:“有几个虽然搬走了,但也都是今年的事,确定没有在那个院子里死去。”
一共五十三张卖身契,牢里十六个人,死了一个姚氏,刘秀才的妻子并没有卖身……
已知的能查得到的,就是这么多。
“这么说,还有三个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杜九言问道。
单德全颔首,“昨日十六个女人的供词里,就有三条人命,应该就是这三个人了。”
“要不要找尸首?”单德全问道。
杜九言点头,“要!让张三通带路,将季林身边所有人的都找到,谁找到了那三个人埋骨处,就酌情减刑。”
“好,我这就去办。”
杜九言又喊他回来,低声交代了一句,单德全愕然,“这样,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有罪的人当然要罚!”
单德全应是而去。
他发现和杜九言合作办案很舒服。杜九言的指令很清晰明确,并且会给办事的人指明了如何行事。
他们办事的,只要照着去做,就一定不会有错。
也不存在上下有差错的问题。
“言言真厉害。”桂王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不管到什么地方,你立刻就能掌控全局。”
杜九言摇头,“这个案子,我一点都不想掌控全局。王爷,您要帮我啊。”
“那你让我亲一下,”桂王盯着她的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杜九言摇头,“杜某只卖艺不卖身!”
桂王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卖身!”
“不要脸。”杜九言将他推开,敲了敲桌面,道:“如果今天能将余下的三个人找到,明日这个案子就能升堂了。”
桂王就盯着她看,胡乱地点着头。
“你今天怎么没有穿我给你买的衣服?”桂王道:“那件绣牡丹花的特别好看。”
那件就跟戏服一样。她认为桂王是故意的,因为他自己穿的衣服虽颜色亮丽,但都是素面的。
可给她买的衣服,不是绣花就是滚边,实在太花俏了。
“聊正经事。”杜九言道。
“好。”桂王盯着她,“你吩咐,我听着。”
杜九言翻了个炭笔出来,开始画画,桂王咦了一声,“你要给我画像?送给我?”
“不!我要送去给太后娘娘看看,她疼爱的宝贝儿子,此刻是一副什么嘴脸。”
桂王哈哈大笑,摆正姿态,理了理衣服,“一定要将我眼睛画的好看点,因为我的眼睛里都是你。”
杜九言撇嘴,拍了笔在桌子上,“时间到了,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