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契丹上下只知道苟和,一味退缩忍让,会让女真人更加肆无忌惮。
便是幼稚小儿,也知道女真鞑子不会停止攻辽,他们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一定会再次亮出獠牙。
这区区几年的虚假安宁,不要也罢!契丹男儿勇武不弱于人,何必要卑躬屈膝求苟活。
耶律大石的话铿锵有力,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天祚帝看后十分感动,一拍桌子下令把他驱逐出了上京,丢到燕京去了。
可怜耶律大石,一代雄才,也只能坐视祖宗基业被败光。
不过凡事枭雄,轻易不会被击溃,打起精神的耶律大石,准备到幽燕之地,招募一支新军,随时北上。
萧奉先带着如今上京第一红人,宋使高柄来到皇宫,一起商议女真立国求册封之事。这种大国建立,肯定要考虑到宋人的态度,也一定会派人去宋朝求碟文以建交。
天祚帝和萧奉先,很想知道宋人的态度,他们也害怕大宋女真结盟,那样的话契丹就真的死透了。
高柄在来时,收到了杨霖的密信,告诉他在上京百无禁忌,什么方便说什么,管他真真假假,反正我们汴梁这边的举动完全根据局势来,根本不会对这几个使臣的话负半点责任。
高衙内生的人高马大,八尺身材,相貌堂堂,除了没有真本事,其他都不弱于人!
一拍胸膛,高柄胡吹大气,道:“陛下放心,只要是女真鞑子敢放肆,我大宋百万军马,必定直捣黄龙,要了完颜小儿的狗头,砍来给陛下做尿壶。”
“高柄不才,愿为宋辽做先锋,马踏会宁府!”
天祚帝和萧奉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色。
“宋辽齐心,去去女真不足为惧。”萧奉先捻须笑道。
天祚帝也十分开心,这几天把他愁的,都很少喝醉了。
听了这豪言壮语,当即说道:“若真如此,高将军便是大辽的恩人,就冲高将军这份豪情,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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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安乐窝。
这处汴梁文士心心念念的雅趣之地,自从换了主人,便被改的面目全非。
就算是卧房内,也是雕金镂玉富贵非凡,在原来的长乐楼小阁楼内,摆着一张长丈二,宽七尺。足足可以容纳七八人的卧榻。
除了一张藤条编织的凉席,还摆着糕点、香料、瓜果、器皿等物,陈设说不尽这富贵风流。
小丫头妙儿穿着一袭银白绸面细褶裙,螓首低垂,秀眉凤目,容色俏丽。跪坐在榻上,捏腰捶腿,用心伺候。
杨霖枕在徐月奴的身上,看着宇文虚中的来信,不停地笑出声来。
徐月奴露出半个脑袋,歪着头疑问道:“霖郎,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我笑契丹这群人真的是醉生梦死,女真鞑子都打到门口了,还想着怎么玩乐,真真是笑死个人。”
徐月奴对此半点兴趣也没有,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问道:“霖郎,人家进杨府的时候,是从正门进么?我爹爹的几房小妾,都是从后门进的,人家觉得好心酸啊。你这么疼我,应该不会和徐进一样吧?”
杨霖将密信小心地收好,回头捏着她的元宝似的耳垂,坏笑道:“你让我走后门,我就不让你后门。”
徐月奴怔了一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嘟嘴道:“人家那时候前门后门都给你开着,偏你都不走,就要爬墙进去,密州港前的庄园内,所有的庄客都在背后笑话人家,都是你坏死了。”
杨霖哈哈一笑,道:“你懂什么,男人,就是喜欢攀高峰!”
唔...这峰,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