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不假思索,大声道:“常听人言官家风流倜傥,乃是神仙中人,若是能见一见圣上,末将便不觉得冤屈了。”
尼玛,还是赵佶的小迷弟,怪不得冒着得罪童贯的风险,也要提那种要求...杨霖笑道:“此事简单,你若是愿意,就跟我一道回汴梁。”
姚平仲沉思了一会,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老是听人说起当今官家的风姿,情性则蕴藉风流,胸襟则卓荦潇洒,不见一面怪可惜的。
如此一来,席上的气氛反倒好了许多,杨霖和姚家二子谈笑从容,恬然自适。
姚平仲很对自己的脾性,放开了心中的芥蒂,言谈之间豪气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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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后院,姚夫人听着蕊珠的报信,脸上顿生狐疑。
“他们真的相谈融洽?”
蕊珠掩唇笑道:“夫人若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就是。”
姚夫人虽然天真烂漫,但是却也有些心思,毕竟自己刚刚嫁进来,就死了丈夫,难免有些敏感。
所以她就加倍疼爱丈夫留下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那么疼爱,就是要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现在姚平逸单独接待这么重要的客人,她还是不怎么放心,便起身道:“走,你带我去,我们从屏风后看看。”
主仆二人,蹑手蹑脚来到大堂,隔着屏风往里看,旁边一个锦缎织帘,和外面隔绝开,果然是十分融洽。
只见自己的儿子应对得体,侄儿欢声笑语,不见嫌隙,堂上一人相貌英俊,举止言谈有一股上位者的风度。
姚夫人忽然想到,自己是一个守节的小寡妇,竟然带着婢子偷看男人,脸上顿时起了两朵红霞。
想到都是旁边小蹄子唆使的,恨恨地回头捏了蕊珠一把,疼的她叫出声来。
姚夫人生性率真可爱,做事经常单凭本心,没有思考太多,用句通俗话讲就是有点憨。
杨霖隔得近,听到之后转头一看,恰巧这时候起了一阵风,将那压金线的蜀锦织帘吹出一道缝隙来。
惊鸿一瞥,惊为天人。
姚夫人拽着蕊珠回到后院,噘着嘴在后院教训自己美婢,丝毫不知道自己惊鸿一现,已经把当朝少宰的魂给勾去了。
刚才还喝着很香的美酒,只觉得平淡无味,夹一口金黄酥软的羊肉,也吃着没滋没味。
她在姚府后院,显然是人家的内眷,可惜,可惜啊。杨霖虽然好色,却不是yin人1妻女的下三滥,也只能干咽几口唾沫。
姚平逸今日自觉接待得体,颇为得意,见到杨霖突然闷闷不乐,赶紧道:“少宰,可是困乏了?”
杨霖神色一动,问道:“姚家乃是豪门大户,既是家宴,怎么不见贵府的其他人出来?”
姚平逸还没说话,姚平仲大着舌头道:“俺爹爹和大哥在西北边关,经年不回家一趟,三弟大江南北到处走动,伯父走的早,长安只有俺们兄弟二人,把持着京兆府姚家的家业。其他亲戚,却是在三原祖宅。”
说起亡父,姚平逸神色一黯,道:“所幸家中尚有母亲在,等吃完了酒,便出来拜见少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