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手狮子搏兔摔得漂亮!”
“唷,慢着点,这位裤子都打掉了诶!”
“娘的,这点本钱也太小了,他娘子不思汉才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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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两边人马鼻青脸肿,最受宠爱的小儿子更是被打成了滚地葫芦。
见到自己的亲爹来了,高柄赶忙爬起来,嘴里却感觉有异物,一吐才发现是半个碎牙。
含着嘴中血水说了半天,周围人却没听懂句,高俅心疼的都要哭出来了,跺着脚问道:“到底是谁动的手!”
这时候从人群中钻出一个身穿绿袍的小官,大声道:“殿帅,你这儿子是得管管了,建造艮岳寿山可是陛下的心头事,令郎这般动手动脚,不光是蔑视下官,还是蔑视朝廷,蔑视皇上。”
高俅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指着他颤抖的厉害:“你..杨霖,你等着!”
杨霖赶紧上前,一把扶住高俅,宽慰道:“高殿帅小心贵体,现在是非常时期,整个禁军都得行动起来,为艮岳寿山出把力,殿帅这个节骨眼倒了,可就成了消极怠工了。”
“爹..这个仇可得给儿子报啊。”高柄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他这次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在军中树立威望,谁知道被人痛揍一顿。
高球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把杨霖的手拨开,杨霖不以为意笑道:“现在殿帅可以清场给我们万岁营了吧。”
“本官要到皇宫中,跟陛下好好讲清楚,你就等着吧!”
“下官等待殿帅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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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蔡京的书房内。
杨霖故作委屈,道:“恩相,你可得给下官做主啊,下官被人欺负了。”
“你又欺负谁了?”蔡京临摹一副名画,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句话把杨霖噎的不轻,他怔了一会,缓了缓神道:“恩相,这高俅仗着自己和梁师成的关系,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下官堂堂的的万岁营提举,竟然被他的儿子照屁股踢了一脚,他这哪是踢下官的屁股,他这是打恩相您的脸呐,谁不知道我杨霖是恩相的干将,这老玩意眼中没有学生便是没有恩相,没有恩相眼中可还有皇上?”
“闭嘴!”蔡京忍无可忍,转身看着他,眯着眼问道:“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夺市舶司了吧。”
杨霖嘿嘿一笑,说道:“恩相英名,下官的一点小心思,也休想瞒住恩相。”
“哼,那高俅是梁师成的心腹,你这小子奸猾无比,等闲无事会去撩闲他们父子?你是想闹到皇上面前,好趁机开口要市舶司,不过我可提醒你,那内侍省看待市舶司,比看他们祖坟还紧,你这一下子想要渗透进去,恐怕不容易。”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梁师成虽然号称隐相,还能真的盖过宰相不成,有您这坚实的后盾,学生半点也不怕他。”杨霖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看得蔡京脚尖痒痒,他指了指外面说道:“你此时最好是进宫一趟,既然开战了就要把握先机。”
说完,低头继续作画。
杨霖心领神会,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回头道:“恩相可要记得,我这是为您冲锋陷阵呐。”
“滚。”蔡京骂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看着杨霖的身影逐渐消失,蔡京搁笔,背着手自言自语:“隐相?哼,不过是一个身体残缺之人,凭什么要宰执这大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