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轻松。”
“坤若君都得不了老皇帝的眼,要上台的话,我们怕是要费好些气力。”轻络摇头。
“现下的坤若君不如以往果敢,”云鹤道,“且看吧,束暄与主子都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轻络点头,再看云鹤的疲色,便从他手里抽了纸卷:“公子您先歇息吧。”
“好。”云鹤的确是累极,便走向床榻,“你接收消息的时候,务必小心,齐骛已经察觉到廖师傅和跃用蝙蝠了。”
“是,公子。”轻络从跃那里听说了。
次日清早,轻络一出门便看到齐骛正要去后院接大人,便赶紧拉住他:“小马儿,今日又有些晚了,你赶紧去替大人去厨房取早膳,我去接了大人直接上马车。”
“好。”齐骛点头。
“记得,一定要用温盅盛米粥。”轻络道,“大人现下的身子受不得凉。”
“知晓。”齐骛头也不回,匆匆去厨房。
轻络很快去了后院夫人院里,带着披了薄披的秦时去前院书房,换了身穿官袍的云鹤出来。
云鹤走到马车边时,齐骛正要下来,轻络将书房里取的卷轴递交给齐骛,两人便上了马车匆匆离开。
齐骛将温盅打开,舀了浅浅一碗米粥放到云鹤手里:“大人,先喝两口暖一暖。”
云鹤将小碗接在手里,暖意瞬间传到手心里,他喝了两口正要寻点心,齐骛便夹了一块百果松糕凑了过去,以防不慎掉落沾污了官袍,他还特意拿了小碟衬着。
云鹤看了一眼齐骛,便凑过去咬了一口。他咽下嘴里的吃食,问他:“出来这么匆忙,你可有吃过了?”
“我起得早,已经吃过了。”齐骛道。
“今日早朝之后,我还要议事,午膳定要晚了,你等的时候便拿点心先垫一垫。”云鹤与他说。
“好。”齐骛将松糕又凑过去,云鹤张嘴咬了一口,稍有的异色都在垂眸之间掩去。
大司农府离皇城很近,马车很快到宫门口。云鹤放下碗盏,拿茶水漱了漱口,才整理了一下官袍下马车。齐骛抱着几捆卷轴,挎着个小盒子跟在他身后。盒子里放了一些点心,另有茶水与干净的棉帕子,以备不时之需。
“你在侧厢里等着,”云鹤上殿之前,解下薄披给齐骛,再看过他手里的卷轴,“这些卷轴待会儿才用。”
齐骛点头。他立马就明白,这些卷轴是朝后议事用的,便带着卷轴去一旁的厢房里等。厢房里茶水点心都齐全,各家臣子的小厮都会在这儿边等边吃。齐骛没有碰这里头的点心,只拿了马车里带下的两块松糕吃了,茶水都没有饮一口。
厢房另一边角落,那儿的人见他茶水点心都不吃,也轻声笑着,道是他家大人在若弥中了毒,所以连带着仆从都不敢瞎碰吃食。声音虽小,可齐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八风不动,依旧吃他的松糕。倒不是他怕这儿的茶点被动了手脚,只是这茶点的味道他不喜欢。且他手里还抱着大人的卷轴,若是多喝了茶水,去更衣室总有不便,他知道卷轴有多重要。
待早朝结束,厢房里的小厮仆从都随着自家大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云鹤与人说了两句话,过来的时候便晚了。他看着厢房门口巴望着的齐骛,便赶紧过去。在往这儿走的时候,细碎的主仆言语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好几个都提到了他的小厮齐骛。他站到齐骛面前,扫过一眼他的嘴唇,道:“点心吃得唇上都是。”
齐骛刚张开嘴,要辨上一句,他明明吃的是松糕,不会有酥饼之类的碎屑,哪里会沾在唇上。
云鹤便扫过他嘴里,又立马道:“连牙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