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齐骛不认识大司农。他只是个庶子,还未成年,并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
“现下大司马府所有人都被打入天牢,为了你自己好,为了你父亲也好,你安分地在这儿呆着,等风头过去就安全了。”轻络道,“当然,我是为我们大司农考虑,不希望给大司农府惹来麻烦。”
“我……”齐骛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司马府有几人救出?”
“你一人。”轻络如实道。
齐骛眉头一皱:“为何救我一人?”
“腾不开手。”轻络道。
齐骛:“……”
“你的院子周围没什么人防守。”轻络又道。
齐骛想起父亲院子周围的护卫,再有嫡子院里的护卫,道:“大司马府里大多庶子的院子都没什么人防守。”
“那……要不把你送进天牢,再换一个出来?”轻络给他一个建议。
齐骛鼓了鼓腮帮,瞪她:“……”
轻络见他没有再闹的意思,便起身站到齐骛面前,看着他仰起的小脸。
“做什么?”齐骛警惕地攥起拳头,仿若一只竖起毛时刻准备应战的小狼狗。
“噗……”轻络笑,“大概也因为你是大司马府最可爱的。”
齐骛的脸立马扭曲了。想起府里一众又黑又壮的哥哥们,又想起自己一身怎么晒都晒不成那号颜色的皮,总觉得轻络的话怪怪的。
轻络退开一步,随后往外走:“你乖乖待这里,要吃什么只管让仆从去拿就好。”
齐骛不再闹腾,索性院子里有块空地,他便如常练武。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救父亲和哥哥们,即便是为了自保,也不能荒废了习武。况且,以他的身手,连大司农府里的这位姑娘都打不过,如何能去救父亲。
轻络见他安分地练武,便让孙伯在他的院子里整理了一间练武房出来,还特地置办了一些练武用的器具。
齐骛捞了弓来看看,搭箭便射了一只空中飞过的鸟儿来。
“哇!”院门之外竟还有人鼓掌。
齐骛歪头朝那看去,打头的是一个黑胖的女人。自他来这院子之后,总有人在外头转悠,大概只是好奇,没有进来的。他迟疑了一下,将弓收起来。
“妹妹,妹妹,身手真好!”黑胖女人不怕生,率先挤了进来。
齐骛皱眉:“姐姐,我是男人!”虽说他年岁小,可忍不住时时要装大人。面前的女子虽然黑了点,胖了点,可叫姐姐总是没错的。且不说身份不明,若把人叫老了,平白树了个敌也不好。
黑胖女子拿帕子捂嘴笑:“那便叫你弟弟罢,怎来了个这么好玩的弟弟!”在她看来,男女都是妾,只消是在她之后进来的,都是妹妹。不过,作为后院的独树一帜,她乐得不计较。
“我呢我呢?弟弟叫一声来听听。”在那黑胖女子之后,一下子探出几个脑袋。
“姐姐。”齐骛僵了僵,对那几个女子统统那么一喊。
“真乖!”众女子笑,“以后便跟着我们玩!”
“啊?”齐骛搞不明白状况。
“老爷不常到后院,看你无聊,便许你跟着我们玩。”黑胖女子道,“绣花,画画,下棋……不会便教你,怎么样?”
齐骛摇头:“我还是练剑习武吧。”好好的,为甚要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