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协议,或是罗那皇帝有什么依仗,这罗那皇帝看起来是胜券在握,好似樊厦已是他囊中之物。
果然,云鹤没多久便接到消息,鲁埒将军下朝之后便去营里点将,明日便出征。
“这粮草还未准备好,如何这么快?”云鹤问轻络。
“皇帝道,向澜桥的各种植园园主借粮,战后补还。”轻络道。
“樊厦刚打败了莫桑?”云鹤问。
“是。”轻络点头,“主上在暗,安排再战事宜,主子在明,前往樊厦奉战败赔银。”
“趁着樊厦最放松的时候,与罗那一道再攻?”云鹤琢磨。
“大抵是这样,其中的细节,咱们不经手的暗人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轻络道。
“嗯。”云鹤也不在意,在他看来,不管是哪国与哪国打,他都无所谓。
到傍晚时分,鲁埒将军竟到了云鹤府上。
“鲁将军!”云鹤看到来人便很是诧异。
鲁埒拍了拍酒坛子:“赫大人,我来寻你喝酒!”
“鲁将军快请进!”云鹤连忙道,当时便细细回忆一番,是不是他们之间除了那黑胖美人,还有其他交集。可惜,没有。可是,明日他都要出征了,如何现下会来寻他喝酒?
轻络马上张罗了几道菜,一一摆到桌上。
鲁埒一看那菜式,立马高兴地拍拍云鹤的肩:“我便知你与那些个酸儒不同!咱的口味真是一样的!”
“那些个酸儒吃些甚?”云鹤问。
“满嘴青稚气的草,还有便是那一捏便碎成渣的点心。”鲁埒皱眉,随后一指桌上摆的大鱼大肉,“这哪有大口吃肉爽快!”
云鹤失笑:“鲁将军真是豪爽人!”他倒也是想摆一摆读书人的雅致,可幼时挨饿的记忆太过鲜明,对肉有了太深的执念,到后来不必过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口味还是改不过来。不过,若是要扮演一下高雅,倒是可以的。
“哎,唤我鲁埒便可,一个道将军,一个道大人,太过生分!”鲁埒道。
“好,那鲁埒兄唤我赫筠便可!”云鹤举了酒碗敬他。
鲁埒拿了大碗一看,更是乐:“我便说与兄弟投缘!看!这酒碗也是颇对我胃口!”
“宴席之上用酒盏还成,这兄弟间喝酒非酒碗不畅快!”云鹤道。他知道这是轻络特意摆的,谍支的哪能不知鲁埒的喜好。
“说得好!”鲁埒十分高兴,举了碗一饮而尽。
云鹤将碗里酒饮尽,道:“这酒真是好酒!鲁埒兄可是有什么好事?”
“哈哈!”鲁埒大笑,脸上的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知道赫筠老弟也是个守得住口的,我便是与你来道别的!”
“道别?”云鹤故作不知情,“莫非……”
“是啊!”鲁埒点头,挺直了脖子道,“明日我便要出征了!”
“这么快?”云鹤一“惊”,“不是还有半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