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在说她吗?您把和她无关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让所有人都难堪,这就是您想要的吗?您就不能让这件事过去,让所有人都。”覃逸飞道。
“你现在觉得事情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是我的错,是吗?”徐梦华道。
“难道是雪初的错吗?”覃逸飞反问道。
“雪初,雪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母亲怒道。
覃逸飞盯着母亲。
“她是漱清的老婆,她。”母亲道。
“您还记得她是清哥的老婆?您难道不知道您这样对她,让漱清哥多为难,让曾家多为难?这些,您都不想吗?”覃逸飞道。
母亲气的说不出话来。
“是她去医院照顾我,帮助我康复,这不是她欠咱们家,是咱们家,确切地说是我欠她的。您可以忽略是谁让您的儿子那么快就苏醒,可是,我不能忽略。”覃逸飞道。
“你苏醒是她的功劳吗?”母亲打断他的话,道,“我告诉你,是医生,是那么多的医生和护士的功劳,不是她苏凡,不是她苏雪初,不是她曾迦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让她去医院,让她。”
“妈。”覃逸飞叫了一声,打断了母亲的话。
徐梦华盯着儿子,情绪激动大喘气。
“是我错了。好吗?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好吗?我求您,不要再责怪她了。好吗?”覃逸飞道。
徐梦华嘴唇颤抖着。盯着他。
“你,你说什么?你,你。你真是执迷不悟,你真是。”徐梦华简直不敢相信儿子居然会这么说,怎么到现在。
覃逸飞望着母亲。道:“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一厢情愿爱她,我知道我错了。我害了她。我对不起清哥。所以求您不要再怪她了,好吗?好吗。妈?”
徐梦华眼里含泪,盯着儿子。
“我想不通。小飞,我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有什么好。到底哪一点让你这么着迷,我真的想不通。当初,当初,你不顾自己的声誉,和她一个单身妈妈黏在一起,给她带孩子,给她提供工作。好,这就算是帮漱清,帮漱清好了。可后来呢?你为什么,明明她和漱清都结婚了,你还放不下她干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世上那么多女孩子,暂不说敏慧怎么样,那么多女孩子,怎么就没有一个比得上她苏凡的?”徐梦华道。
覃逸飞不语。
“我真是好后悔,当初,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她从榕城赶走,她走的远远的就好了,为什么要祸害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徐梦华说着,扶着儿子的轮椅,哭了起来。
“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再这样了,妈。”覃逸飞道。
“你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你以为你这样把一切都揽下来就没事了吗?就天下太平了吗?”徐梦华道。
“您不是要我和敏慧在一起吗?我答应她了,我也答应您了,您难道就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覃逸飞道。
徐梦华的身体一震,往后踉跄两步,盯着儿子。
“你要我答应什么?这两件事,是可以交换的吗?你怎么可以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拿来,拿来。”徐梦华道。
“您想知道我的幸福是什么,是吗?我现在告诉您,妈,我想要的幸福,就是雪初她过的幸福,她幸福了,我才会幸福,她开心了,我才会开心,哪怕,哪怕我不能见到她。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覃逸飞道。
徐梦华盯着儿子。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怎么。
“妈,放过她吧,让这件事过去,好吗?我不会再和她怎么样,您让我和敏慧在一起,是不是?我答应您,我会和敏慧结婚,只要您和曾家和解!”覃逸飞盯着母亲,道。
徐梦华久久不语,看着儿子。
许久之后,徐梦华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苏凡被刘书雅杀死!”徐梦华说道。
看着母亲离开,覃逸飞久久不动。
他怎么会不知道母亲对曾家的怨恨会影响到霍漱清呢?不能再让这件事波及更多的人了啊!
可是,母亲,岂是他能说得动的?
夜色,越来越深。
徐梦华坐在卧室里,攥着梳子的手,在手心扎出了深深的印痕。
次日,在回沪城的路上,覃逸秋把罗文因给覃逸飞捎东西的事告诉了父亲,覃春明一言不发。
“爸,这件事,您还是好好劝劝我妈,影响两家的和气事小,可要是让外人钻了空子,影响了大事怎么办?漱清现在有多么需要您的支持,要是我妈再这么闹下去,漱清那里,他怎么会没有想法?”覃逸秋道。
覃春明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