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霍漱清道。
“来家里吧,有点事和你商量。”覃春明道。
“嗯,好的。”霍漱清应声,覃春明就挂了电话。
跟司机说了下,车子就开往了覃春明的家。
车子刚停在覃家的院子里,霍漱清就看见了覃逸秋。
秘书给他拉开车门,霍漱清下了车。
“小秋?你怎么——”霍漱清道。
“出来迎接你啊!”覃逸秋微笑道。
“老罗呢?”霍漱清问。
“干嘛老问他?我们不能叙叙旧?”覃逸秋说着,挽着霍漱清的胳膊。
霍漱清笑了下,覃逸秋松开了他。
“我爸在里面呢,快点进去吧,晚上太冷了。”覃逸秋对他说。
覃逸秋的声音那么温柔,霍漱清不禁拍了下她的肩膀。
从前院往覃春明书房走,还有一段路,霍漱清便问“你今天没去叶家吗?”
“没有,我爸妈和逸飞去了,叶家也没说什么,这种事都是缘分,谁都怪不了谁的。”覃逸秋道。
霍漱清不语,只是慢慢走着。
“逸飞也没说什么,没有回家来,去他自己的房子住了,我妈呢,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儿还没过,一回来就在屋里躺着,晚饭也没出来。”覃逸秋道。
“徐阿姨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你有空陪她去看看。”霍漱清道。
“嗯,我知道,这几天就带她去看看。”覃逸秋道,说着,她看了霍漱清一眼,“迦因的情况怎么样?”
霍漱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医生和我说,她有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覃逸秋愣住了,“迦因性格那么好,怎么会抑郁——”
“是我的问题吧,我忽略了她的精神需求,我,如果可以多点时间陪陪她,或许就——”霍漱清道。
“漱清——”覃逸秋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霍漱清停下脚步。
秘书和司机已经被覃家的人安排去休息了,此时长长的回廊里只有覃逸秋和霍漱清两个人。
灯影在风中摇曳着,霍漱清的脸上,光影轻摆。
“漱清,”覃逸秋望着他,“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不是你的错——”
霍漱清却苦笑了下,道:“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呢?她又没有工作的烦恼,家里又没什么事,唯一就是我——”
“可是你那么忙,难道你要辞职?”覃逸秋问。
霍漱清不语。
“漱清,这件事,慢慢来办,你不要一开始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么做,除了让你自己痛苦,根本无济于事的。而且,这种病,应该也是多方面因素导致的,不是你的错,漱清。”覃逸秋说着,可是心里也痛了。
虽说和丈夫罗志刚恩爱非常,可是,霍漱清在她的心里,依旧是不一样的存在,她没有办法看着霍漱清难过,看着霍漱清痛苦。
霍漱清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似地对她笑了下,可是那一刻,覃逸秋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走吧,覃叔叔还在等着呢1霍漱清道。
说完,他就缓步朝着覃春明的书房方向去了。
“还没去曾家吗?”覃逸秋问。
“嗯,没去。”霍漱清答道。
“他们知道你来了吗?”覃逸秋又问。
“曾泉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霍漱清道。
“我爸说小姑夫去华南视察工作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这边家里,唉1覃逸秋道。
“明天我送苏凡去北戴河,医生建议她去那边疗养一段。等我这次出访回来,就打算请假陪陪她,看看能不能好点。”霍漱清道。
“慢慢来吧,你也别逼自己。迦因是个坚强的人,我想她的病可能也没有那么严重,你也知道的,医生总喜欢夸大事实。”覃逸秋道。
“嗯,谢谢你小秋,我知道怎么做。”霍漱清道。
两个人慢慢走着,走到了覃春明的书房门口。
“爸——”覃逸秋道。
“覃叔叔——”霍漱清叫了声。
覃春明正在桌前办公,写了个什么东西交给了秘书。
“漱清来了?逸秋,给漱清倒杯茶。”覃春明道。
秘书便跟霍漱清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迦因怎么样?”覃春明问。
“已经休息了,还可以。”霍漱清道。
覃春明点点头,道:“明天要送她去北戴河?”
“嗯,我已经和省里安排了工作,明天请假一天,安顿好她了就回洛城去,最近工作有点紧。”霍漱清道。
覃逸秋给霍漱清泡了一杯冻顶乌龙端了过来。
“我和漱清有些事要谈,你去看看你妈!”覃春明道。
覃逸秋便关门出去了。